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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媚失聲道:“賢妃姐姐?她怎麼了?”
內侍答道:“這個……奴婢不知。”
可淺媚冷笑道:“不告訴我,我便不知道麼?還不是和我一樣,被皇后栽汙了,說我們謀害龍嗣?真真好笑得很,若她想嫁禍給我,早該避了嫌總不去我房中才是,還會幫我收拾東西,連個有毒的血燕也經了她手引人疑心?”
內侍不敢回答。
可淺媚繼續道:“其實宮裡誰不知道哪位娘娘最想著害了他人龍嗣呢!換了我,五年下不出個蛋來,也早著急了!如果換了她是文臣的女兒,或者異邦的公主,這會子只怕骨頭都給敲散了!還容她躺在床上拿腔作勢?”
她的聲音極是脆朗,此時寂夜沉沉,只怕連關在別處的杜賢妃都聽到了,一時竟止了哭泣。
內侍唬得忙道:“淑妃,太后娘娘一向睡得淺,千萬低聲,莫要擾了老人家睡眠。”
可淺媚聞言,哼了一聲,砰地關上窗戶,果然再不出聲了。
她料定血燕之事必是沈皇后所為,但屢次提起都無人理會,反是一向待她甚好的杜賢妃受了牽累,大是不忿,衝口說了,心中也是後悔。
將同心結握在手中,她託著腮,已是煩惱。
“你在打什麼主意呢?”
她喃喃道,“沈家就是再厲害,難道連你這個大周天子也怕了?”
第二日第三日,嬤嬤照舊過來問問她可曾想起什麼可疑的人或事,見她一臉的迷糊,倒也不急著逼問,隨即便離了她的屋子,繼續去催問杜賢妃。
她不曉得杜賢妃那裡又有多少可以問的,幾乎每次進去,都要有個四五個時辰,連午膳晚膳都不得安寧。
於是,那曾再三被唐天霄逾揚為“賢德”典範的杜賢妃,不時在屋子裡痛哭失聲。
可淺媚甚至有點疑心,這嬤嬤暗中是不是受了誰的囑託,一定要找出替罪羊來,只是萬不能拉了她作替罪羊。
否則,為什麼大鬧熹慶宮的是她,送血燕的是她,卻不來苛問她,只揪著杜賢妃不放?
這日午後,她正在榻上假寐,忽聽門前似有人低聲交談,忙推了窗往外看時,便見到了唐天祺笑嘻嘻的面龐。
她欣喜道:“唐二哥,你怎麼來了?”
唐天祺笑道:“到德壽宮,自給太后請安來了。”
她抬眼望望天色,道:“這時候,太后該在午憩吧?”
唐天祺雙臂趴到窗欞上,嘿嘿一笑,“沒錯,所以我只能在宮裡四處走走,順路看看你了。”
唐天霄雖有幾個異母的兄弟姐妹,但不是早夭就是出嫁,算來唐天祺這個叔伯兄弟,已是和他最親的了。
加之當日平定康侯時他立過大功,宣太后和唐天霄俱是另眼相待,因此常在宮中走動。
即便跑來看可淺媚這個被軟禁的妃子,看守的內侍也不敢阻攔,竟由著他們一內一外,隔著窗子說起話來。
見內侍自覺地走到稍遠處,唐天祺才壓了聲音笑道:“是皇上叫我來看看你呢!”
可淺媚撇撇嘴,道:“他為什麼自己不來?陪著他的好皇后麼?”
唐天祺噗地笑道:“怪不得皇上說你現在了不得,動輒就吃著乾醋不讓他好過,果然呢!”
可淺媚臉一紅,道:“誰吃他醋了?只是皇后受了驚嚇,他們帝后情深,自是要去看望的。不曉得有沒有多陪陪宇文貴妃?那位也病得不輕呢!”
唐天祺拿指頭叩著窗欞,促狹笑道:“看著,看著,這還不是吃醋呢,連宇文貴妃的醋都吃上了!”
可淺媚瞪著他,伸手便到腰間摸長鞭。
可惜還是沒能摸著鞭子,只摸著了那隻裝著同心結的荷包。
撫摸了半晌,她嘆道:“我不吃醋。他有後宮三千,那許多的醋,我吃得過來麼?”
唐天祺聽她這話,倒似有點淒涼之意,不由怔了怔,才道:“你也不用多心。皇上雖沒來這裡,可心裡也時時牽掛著你呢!昨晚叫了我一起喝酒,喝得多了,幾次和我提你。聽他口氣,似極怕你在太后宮裡再鬧出點事來;可這兩日你又偏生安靜得很,他又在猜疑你是不是心裡不痛快,怕你憋出病來。我看不過去,這才主動說代他來瞧你。”
他猶豫片刻,又道:“這兩晚他獨寢在怡清宮了。可我不覺得他是在想那位故去了的寧淑妃。”
這一次,可淺媚連耳朵根子都紅了。
那日清晨,唐天霄親自領了她自怡清宮出來,卻是許多宮人都瞧見的,不問可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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