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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本溫熱的帕子漸漸冷了下去,她的手也隨之越來越涼。
她還真的算睡得死過去了,連他將被子送回床上都不知曉!
小娜忙接過了帕子,笑道:“公主,賢妃已派人過來探了幾回,不如先起床吧?”
可淺媚吸一口氣,揉一揉有點緊繃的面頰,問道:“按他們大周的規矩,今天是不是得去拜見皇后?”
不論他們間有沒有既成事實,唐天霄既然留宿了,按宮中規矩,似乎四更天就得起床去叩謝皇后了。
可淺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她本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向皇后卑躬屈膝,這都快午時了,再提什麼四更拜見的宮中規矩的,似乎也來不及了,她大可當作不曉得這回事兒。但對著兩個心腹侍女,問還是要問一聲的。
小娜微笑道:“不用的。皇上晨間起來時特地吩咐過了,公主外邦人,不必用大周的規矩來約束,還讓不許吵醒公主,說年輕人貪睡,讓你好好睡個夠呢!”
暖暖則賊兮兮地躬下腰問她:“皇上待你……似乎很不錯?夜間……溫柔吧?”
可淺媚臉一紅,嘿然道:“溫柔不溫柔,你們兩個來試試看!”
暖暖和小娜相視而笑,“我們想得皇上寵愛,只怕得重新投上幾回胎才管事呢!”
可淺媚哈哈大笑。
她的兩名侍女自幼習武,帶到中原來本就是當侍衛用的,長得身強力壯,牛高馬大。
唐天霄見慣江南女子的婉約如水,這樣的體格自是敬謝不敏。
不過,如果長著江南女子嬌美靈秀的容貌,卻有著不輸男兒的瀟灑倜儻呢?
如果他和她猜的一樣內心孤單,那麼,他一定需要她,留戀她。
就像……
她也希望能有個人在寒冷的冬夜裡伴著她,哪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那樣靜靜地偎依著,感覺彼此的體溫。
杜賢妃賢惠出了名的,自唐天霄贊她賢良,她似乎更加賢德過人了。
她不但不責怪可淺媚恃寵生驕,目無宮規,還賞下更多珠飾錦帛,趕著要把可淺媚打扮得國色天香。唐天霄分明也對可淺媚上了心,自然也不會薄待,同樣賜下了甚多珍奇寶物,都是杜賢妃先行收下,然後轉交可淺媚,並一一告訴她那些寶物的好處。
午後可淺媚去拜見沈皇后,杜賢妃想著她之前還冒犯過皇后孃家,生怕沈皇后新仇舊恨一併算帳,親自跟過去,有的沒的陪沈皇后說了一大筐話。好在沈皇后心不在焉,倒也沒怎麼為難她。
自在飛花,紫陌紅塵笑(二)
但唐天霄那晚之後,卻沒再來看過一眼,依然每日盤桓在明漪宮內。又道宇文貴妃夜間要侍奉太過辛苦,恐怕會勞碌著,因此令人在宮內另闢了間靜心室,說是自己臨時起居,卻把奏摺和各類文書都搬了過去,分明是打算在明漪宮長住了。
二月十二,又有詔書頒下,定北王宇文啟南征北伐近三十年,功在社稷,再加封為太師,並賜金銀無算;其子英年早逝,追封延慶侯,並由其八歲的孫子承繼侯位;
同日,宇文貴妃的姑父遷禮部侍郎,姑表兄弟一個外放知州,一個由白衣破格提為兵部員外郎。
有諫議大臣認為封賞過厚,恐結朋黨為患,被唐天霄一道聖旨貶到邊城小縣去當了個九品芝麻官。
於是,天下皆知宇文貴妃盛寵,無人能纓其芒,連沈皇后都不得不對宇文貴妃高看幾分,不但不敢吃醋,還得三天兩頭去探望一回,以示她雍容大度,姐妹情深。
眼見唐天霄五六天再不曾回顧一眼瑤華宮,杜賢妃終於也耐不住,這一日便邀可淺媚一起去探望宇文貴妃。
可淺媚每日不過聽杜賢妃說幾句三從四德的古訓,學上片刻宮中的禮儀規矩,剩下的時間便和宮女鬥草投觳、猜拳喝酒,過得也是無聊,自是令人打點了禮物跟她同去。
路上,她忍不住問道:“賢妃姐姐,那位宇文貴妃是不是真的傾國傾城天下無雙?”
她進宮時宇文貴妃便已懷孕,卻因妊娠反應劇烈終日臥床,並不見客,因此尚未有機會一睹真面目。
可她進宮來本就有一番打算,如今見唐天霄一心只在宇文貴妃身上,即便為此免去一時彷徨,卻也心有不甘。
杜賢妃心中煩亂,道:“你去瞧一眼,也便知道有沒有出奇之處了。不過她的父親定北王,卻是當今大周可以傾人國傾人城的無雙大將。”
可淺媚暗度其意,分明是說宇文貴妃受寵乃是因為其父的緣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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