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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挽住她,笑道:“鳳儀,你怎麼來了?這裡太陽大,走,咱殿內說話。”
可淺媚也似這才看到沈皇后,急急走過來行禮:“淺媚見過皇后娘娘!”
沈皇后淡淡道了聲“妹妹免禮了”,便隨了唐天霄入殿。
可淺媚見二人進去,遂抱了琴站起,說道:“皇上,你陪皇后說話,我也出去走走了!”
唐天霄忙又步出問道:“你去哪裡?”
可淺媚一徑從穿廊往外走,一徑回答道:“莊大哥和唐二哥這幾日在大佛堂幫太后抄寫經文,我瞧瞧他們去!”
唐天霄剛有些下去的汗水又滲了出來。
他高聲道:“喂,你別亂跑!”
可淺媚答道:“嗯,瞧瞧他們就回,晚點等我一起用膳。”
內朝外朝本來門禁森嚴,可大佛堂位於宣太后所居的德壽宮北面,卻是太后禮佛之處。
太后近年禮佛之心愈誠,不幾日便是太后生辰,因早先便吩咐過,不許按世俗之禮大肆操辦,不過多叫些宮人幫著抄抄經文,便算是為她積德積福了。
唐天霄不敢違拗,略略放些話出去,便有宗室子弟和功臣後裔聯名請旨願意為太后抄經祈福,因此這幾日內大佛堂內便有好些皇室貴胄和勳臣之後。
而莊碧嵐、唐天祺正在其中。
唐天霄本有些心結,只聽她聽到莊碧嵐三個字便覺刺耳,待聽得可淺媚說要去找他們時,甚至覺得刺心了。
五年前莊碧嵐曾受過一次重傷,故而多年來只在交王府中靜養,甚少理會宮中事務,卻不知這次怎會也來湊這個熱鬧。
他待要阻攔時,可淺媚已早就順著穿廊走得無影無蹤,而沈皇后也斷斷不能丟開不理。
耐著性子坐回寶座上,他笑著問道:“鳳儀,幾日不見,似乎清減了?”
滿眼韶春,舞影落花霰(六)
沈皇后見他開口便是關切之語,心神略略放鬆,忙令從人自食盒中取出一隻銀蓋盅,笑道:“可不是麼,臣妾想著淑妃雖是討人喜歡,到底年幼,生怕服侍不好皇上,多操了點心,竟瘦了點。為這個,我母親特地送了血燕和茯苓過來,說都是北邊那些深山懸崖上出的,滋補得很。今兒剛第一次熬,想著這好東西皇上吃著更有益,因此先送了一盅來。”
唐天霄笑著接過,呷了一口,道:“果然是好東西,入口也甚清爽。若有多的,不如送一點給容容吧!最近她瘦得可憐,眼見得也快滿三月了,還是吃什麼吐什麼,瞧著人心疼。”
沈皇后笑道為:“我也時常瞧她,的確瘦得厲害。我回去就分一分罷,還得給謝德妃送些去,聽說前兒著了涼,連著燒了幾天,至今還沒大安呢!”
唐天霄沉吟道:“嗯……似乎有人跟朕提過,朕竟忘了。改日朕去瞧她罷。”
又向著沈皇后笑道:“她們病得病,懷孕的懷孕,不懂事的不懂事,後宮之事,還是鳳儀你多多操心。”
“臣妾自當盡力!”
見唐天霄褒揚有加,眉目溫存,沈皇后心情漸好,便又提起宮中一些瑣事。
唐天霄呷著羹湯靜靜聽著,神情甚是專注。
他是皇帝,有的時候可以任性妄為,有的時候不可以任性妄為;對有的人可以任性妄為,可對另外一些人,卻無法任性妄為。
但他終能只掌定乾坤。
耳邊的絮叨彷彿散得遠了些,他唇角的微笑便似更自信了。
自信,卻有些縹緲。
不知不覺,飄向可淺媚最後離開的方向。
大佛堂的茶室裡,可淺媚正和自己臨時認來的兩位義兄談得高興。
莊碧嵐一向寡言少語,只是坐在一側,靜靜聽她說起捉弄宮人的趣事,同時抱怨著宮中的種種嚴苛規矩。
唐天祺卻在一旁應和得高興,忽而勸她道:“皇上待你好得很,不過你自己也須得多加小心,以防惹禍上身。”
“什麼禍?”
可淺媚不以為意,自在地嗑著瓜子,“是怕皇后她們吃醋麼?我不去招惹她們,然後守緊了皇上,怕她們作甚?”
唐天祺一想,點頭道:“也是。皇上一向有主張,有皇上寵你,自是不妨。”
莊碧嵐見她愛嗑瓜子,一邊聽他們聊著,一邊已剝出十餘顆瓜子仁來,送到可淺媚掌心,看她歡喜地塞入口中一口吃了,低了頭繼續剝著。
可淺媚又問道:“唐二哥,聽說前兒遇刺之事,是你在追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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