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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還打算再來一次,把他壓在下面?
“那麼你還是不要做夢,要做夢也得再長高長壯些再做夢。”
他微笑著用錦衾裹起她,將她擲到鬆軟的床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難道你還能再來一次?給我乖乖睡會兒罷,不用起床了,呆會我讓人送床上來給你吃。”
可淺媚悻然,“哼,我便曉得你小氣……其實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宮人們曉得這帝妃二人在房裡做著什麼好事,自是不敢打擾,因此房中並未掌燈,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裡的宮燈已經燃起,昏黃的光線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紗,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暢的軀。體線。條,連披衣的動作都優美得無可挑剔。
她軟軟地趴伏在床沿欣賞他的“美色”兼“春。色”,得意地笑著:“我自是沒力氣再來一次了,難道你還有力氣再和宇文貴妃來一遭?”
唐天霄頓住了扣衣帶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頭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來你還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個當了!”
她把腦袋縮到錦被裡,嗡聲嗡氣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著去扯了扯被子,沒能扯開,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聲向她說道:“如果我說,和你一起後其實我再也沒碰過別的妃嬪,你信不信?”
笑得顫動的被子忽然不動了,空氣裡靜謐到只聽到唐天霄的呼吸,還有窗外老榕在夜風裡颯颯地響。
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說。
隔了錦被,他溫存地又將她抱了一抱,才起身離去。
第二日,可淺媚知會了宮中總管,又找了卓銳親自去驛館幫檢點照看著,把她的嫁妝箱籠送進宮來。
卓銳笑道:“文書房自有管事太監一樣樣記下再送過來,這裡陳總管也會核對,還怕少了什麼不成?”
可淺媚嘆道:“我倒不怕少了什麼,卻怕多出什麼來。”
“這可奇了,東西變少不奇怪,還能多出什麼來?”
“可不是麼!便是少了兩斛明珠也未必能讓我少一塊肉,可萬一多了張兵防圖什麼的,可就能要了我的命了!”
卓銳心領神會,曉得她自此也防範得緊了,倒是輕鬆一笑,自是幫忙照應不提。
唐天霄每日都過來看望一兩回,看她把北赫帶來的衣飾和玩物攤了一地,忙亂得不堪,不過負手看了笑笑。
可淺媚便和他商議:“我瞧著這宮裡好人不少壞人更多,能不能把我那些北赫武士安插幾個到怡清宮裡來?”
唐天霄道:“行,閹了當太監,全弄些來都行。”
可淺媚鬱悶。
唐天霄道:“你自己滿宮裡瞧瞧,除了幾個御前行走的親信護衛有時會跟著朕偶爾走到後宮來,還有哪位娘娘在自己宮裡養侍衛的?真要入宮時,可以安插在禁衛軍裡,不過只能住在皇城外圍的角樓裡。”
可淺媚冷笑:“這皇宮別的能耐沒有,想‘人在屋裡坐,禍從天上來’卻簡單得很!連我在這宮裡都快給人吃了,他們幾個言語不通,真的入了禁衛軍,沒兩天還不給人整得連骨頭渣兒都剩不下來?罷了,讓他們驛館待著吧,好歹我還養得起他們。若他們再有閃失,我這個所謂的北赫公主大周娘娘都該羞愧得自刎謝罪了!”
唐天霄明知她在為枉死的突爾察氣憤,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道:“放心罷,不會再有下次了!”
沉醉芳尊,酣夢笙歌裡
可淺媚卻皺眉嗅了嗅,奇怪地望向他,“你身上怎麼有股味兒?”
唐天霄不由退了一步,尷尬問道:“難聞得很嗎?”
“嗯,一股藥味兒,又不大像……太醫開給我的藥就夠難聞了,還夾上這味兒!”
她很不厚道地離他遠了兩步,邊翻著箱籠邊用手在鼻前扇個不停。
唐天霄便不說話,站了一會兒悄悄離去了。
雖然每日看她,甚至有時一呆好久,卻連著三日沒在怡清宮留宿。
可淺媚想著前兒還哄她再沒碰過別的妃嬪云云,心裡便大為不悅,連莊碧嵐、唐天祺送了禮物進來賀她得脫牢籠都沒心思道謝。
香兒、桃子卻是有心人,早出去打聽了一圈兒,回去卻又是高興,又是詫異。
“娘娘,我們去問了,皇上並沒有在別處留宿。連那晚去明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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