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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她為妃。可李太后和她相處幾日後,居然認為自己兒子朝三暮四的性情糟蹋了她,便將她收作義女,並延來名師教授文學禮儀。——李太后本是南楚公主,嫻音律,曉詩詞,可燭公主感念李太后相救相助之恩,為討母后歡心,也曾在詩詞歌賦上下過苦功,並讓人為自己取了‘可淺媚’這個漢人姓名。”
“可宮中傳言說,這位可淑妃蠻夷之人,不識漢字……”
“你信嗎?”
“信……可現在不知道該信你的話還是宮中的傳言了……她……她真有這麼厲害?會不會言過其實?”
“我去北赫迎親時,可燭公主並不在王宮。她因為一位要好的朋友喪於陰山北麓的雪豹之口,親自帶人去了陰山。我到那裡的第五天她才回宮。我親眼看到了她帶回的那對雪豹屍體。那種雪豹通體純白,個頭有尋常豹子的雙倍,爪牙也極鋒利。可這雪豹居然都被她用鞭子活活勒死了,據說她要保持皮毛完整,所以不肯讓這雪豹受一點外傷……”
“那麼,她的武功……”
“絕不在你我之下。”
“和皇上比呢?”
陳材問得急促,卓銳卻答得遲緩,居然也是一個問句:“材弟,你跟皇上這麼久,知道皇上武功的深淺嗎?”
陳材啞然。
許久,他才道:“這些事,皇上知不知道?”
卓銳看他一眼,輕笑道:“我知道的,皇上怎麼會不知道?”
陳材又問:“李太后原是南楚公主,至今還庇護著南楚流落在北赫的那位信王。不論北赫還是南楚,都曾是大周的死敵。不曉得李太后將她送來,是否另有機杼。”
卓銳又笑:“你知道的,皇上怎麼會不知道?”
陳材感慨:“就這樣……皇上還敢迎她過來,封為淑妃,夜夜寵幸?”
卓銳嘆道:“是不是夜夜寵幸,這還說不準。皇上特特派了我和迎親使節一起過去,本就為了打聽清楚北赫的動機和這位公主的個性。我想……皇上自有他的打算吧?”
他望一眼窗外,山頂上一顆兩顆清冷冷的星子正在瑩芒閃爍,明明暗暗。
“這位可燭公主是厲害,不過咱們皇上……嘿,真不知道……誰會比誰更倒黴些。”
卓銳的手有點涼,忙又仰脖,灌下一大口酒。
屋中,唐天霄正默然地抱住蜷在被窩裡的那個女子,感覺著她肩背間的抽動和喉嗓間的無聲哽咽,悄無聲息地將手探到她面頰,果然摸著了埋在衾被間的一手溼熱。
他輕輕地從身後吻著她的脖頸,低聲道:“對不起。”
可淺媚一動不動,肩背間抽動的幅度似小了些。
驚破檀心,且看蛟龍騰(一)
唐天霄在她耳邊柔聲道:“我答應你,若你一心待我,我也必一心待你,絕不會辜負你。”
他終於扳過了她的肩,將她的面龐靠到自己胸膛。
那片溫熱的溼意,便無聲無息地濡溼了他的胸膛,似將胸口的某處也融化了一塊,柔軟得像她玫瑰色的唇瓣。
終於胸前那溼漉漉的布料漸漸幹去時,唐天霄才能闔上眼睛,卻在每次睡意朦朧之時,便被可淺媚壓抑著的低低咳嗽驚醒。
他也知自己那腳力道有多大,如果是平常的女子,只怕早就被踹掉半條命了。也虧得這丫頭久習武藝,身板雖嬌小,卻遠比一般人堅韌結實,這才沒出大問題。
半睡半醒間捱到天明,視窗泛出明亮的白光,他曉得自己再也睡不著了,也便悄悄地起身。
可淺媚臉色有些發白,長睫緊緊闔著,正睡得昏沉,連唐天霄悄然解開她小衣,也是渾然不覺。
昨日被踹中之處,已是碗大一片青紫,讓唐天霄再也顧不得欣賞一旁那散著芬芳的撩人春色,慌忙為她掩上,蓋上衾被由她繼續睡著。
他關上房門出去看時,莊碧嵐、唐天祺等俱已醒來,隨從們已備好簡單的早膳,把上山後所需用物品打好包袱,只等二人起床洗漱了,就可徑上山去了。
唐天霄並不挑食,這日卻有點食難下嚥。
他抬頭吩咐道:“我們午後再走罷。你們隨身該帶著治內傷的藥吧?先去煎上一劑預備著。”
陳材納悶道:“內傷?莊公子受的是外傷。”
唐天霄不答,冷冷盯了他一眼。
陳材彷彿被冰水激了一下,打了個寒噤不敢說話。
卓銳忙拉了他低聲道:“走走,咱們快去預備。”
同在一桌用早膳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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