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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對她寄予厚道的北赫親友?
而她那些北赫的“親人”,發現這顆棋子忽然自己會動了,會不會惱羞成怒?
她根本不是李太后的親生女兒,甚至很可能連可燭部的公主都不是。
卸去了那點利用價值,她在北赫真的有知疼著熱的人嗎?
唐天霄忽然發現,其實他並沒有下過工夫去了解她的過去。他根本不知道北赫把她當作親人的家人到底有哪些。
他只知道,可淺媚行事潑辣,任性不羈。
她懷念著北赫人對她的好,把很多人當作了親人或好友,從不認為那些人有一天會翻臉不認人,也從不認為自己真心喜歡大周皇帝和有心狐媚大周皇帝一樣危險,——甚至致命。
他喘不過氣,猛地跳起身來,奔出帳篷。
唐天祺很是盡忠職守地守在外面,見他奔出,愕然道:“皇上,怎麼不再睡一會兒?早著呢,這會兒還沒到四更天。”
唐天霄急促吩咐道:“快,傳令下去,禁衛軍即刻撤兵回京,留下暗衛潛伏候命就好!”
唐天祺應著,叫來傳令兵急急吩咐了,又納悶道:“皇上,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唐天霄擦著額上的汗,低聲道:“天祺,只怕……只怕你說對了。一旦面臨大事,朕總在防範他人,很少設身處地為人著想。只怕……只怕朕害了她了!”
而不是他原來想象的,她辜負了他。
唐天祺見他神色不好,忙扶他進了帳篷,讓侍從點了燈燭,找水來給唐天霄喝時,山道處又傳來匆促的腳步聲。
卓銳捧著一隻扁長木匣,一臉凝重地奔了過來,回稟道:“皇上,剛山下落單的禁衛軍又接到密林中擲出的木匣,急著通知同伴去追擊時,已經來不及了。扔出木匣的應該是個身手高明的男子,他還傳了一句話。”
“什麼話?”
“說這木匣需呈交大周皇帝陛下御覽,旁人看了,免不了殺身之禍。”
卓銳呈上木匣,卻疑惑道:“匣內之物似乎很輕,不曉得會不會另有機關。”
唐天霄伸手去取時,唐天祺一把搶過,道:“什麼殺身之禍?我先看看吧!”
唐天霄知他怕有機關傷著自己,忙道:“小心!”
而唐天祺已將匣子揹著自己開啟,看看無甚動靜,這才轉過匣子,大開著放到案上。
的確沒多少東西。
最上面,是一封未緘口的信,下面則是件滿是血汙的破碎衣裳。
唐天霄一見,便認出是可淺媚失蹤時所著衣物,忙拎起看時,遍是撕破和鞭子抽打出的破洞,零落得幾乎不能蔽體。
再下面,居然還有一件肚兜,除了血腥氣,另有某種屬於男人的異味飄出。
那樣的私物,旁人自是不敢看,侍從固然悄悄退出帳篷,連卓銳都退到帳篷門簾處,低了頭不吱聲。
那肚兜更是滿是血漬,幾乎辨不出原來淺紫的底色,倒是一對眼熟的鴛鴦依然在新鮮的血汙中游得歡暢。
肚兜的下端,除了血漬,另有大片溼淋淋的黏膩之物沾染得四處都是。
唐天霄、唐天祺俱是早歷男女之事的,只看一眼便曉得了那是什麼,頓時頭皮發麻,連心都寒了起來。
唐天祺不敢和呆若木雞的唐天霄求證這些是不是都是可淺媚衣物,別過臉將信封開啟,抽出看時,卻只一行字。
他輕聲念道:“滋味甚佳。明日當侍之以梳洗。”
唐天霄驀地怒吼:“閉嘴!”
唐天祺一嚇,忙把信箋扔到桌上,再不敢說一句話。
許久,唐天霄踉蹌退了一步,無力地跌坐在地,拿手抵著額低低喊道:“天哪,淺媚……她究竟遇到了什麼?朕……朕都不捨得彈她一指甲,唯恐她不快活……”
唐天祺猶豫道:“現在……還要不要繼續撤兵?難道真讓那些北赫人帶走她?”
唐天霄低著眸問道:“明日侍之以梳洗,什麼意思?”
唐天霄只覺腦殼陣陣疼痛,瞥著那張信箋皺眉,顯然也是不解。
唐天祺道:“莫不是覺得沒欺負夠,梳洗清爽了再欺負?”
唐天霄驟然抬頭,挑起的鳳眸有薄刃的刺骨寒意,竟像要把他生生地刺個透心涼。
“並不是我的意思。”
唐天祺硬著頭皮道,“不然……這句話還能怎麼解釋?”
“那……也比死了強。”
唐天霄哼了一聲,慢慢揪緊那張信箋,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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