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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得臉色發青,上前解圍道:“皇上,既然這些人早就打算對三妹不利,應該早就預備好了退路。我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對三妹下手,才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何況,誰想到三妹那樣好的身手,會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在片刻之間便給人掠走了呢?”
唐天霄怒了起來:“三妹三妹,她是你哪門子的三妹?她不識好歹不分是非,你也跟著摻和!呆會是不是打算跟了你那位姓莊的大哥打回交州去,跟我這個哥哥來個割袍絕義?”
唐天祺給罵得狼狽,只得道:“天祺不敢。只是素日就覺得她活蹦亂跳跟個小妹妹似的,心裡覺得親近。何況她本是外邦來的,瑞都一個親人也沒有。如果有人把她當妹妹,應該也會讓她快活許多,不至於老是想著家鄉親人覺得孤單吧?”
唐天霄也知自己火氣大了,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才道:“對不起,天祺。其實朕只是難受,怎麼也想不通……怎樣的敵手,會讓她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就一點掙扎都沒有便束手就擒了?”
他金口玉言居然開口致歉,唐天祺自是不敢領受,只是順了他的思路想著,秀挺的眉已蹙得極緊,顯然也是想不通。
卓銳猶豫了片刻,忽然道:“皇上,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唐天霄不耐煩地揮一揮手,道:“明明就是想講,偏偏還問朕該不該講。講!”
卓銳皺眉道:“我就瞧著……那隻鷹很眼熟。後來想了好久,似乎是去年冬天在北赫見過一次。”
“北赫?”
唐天霄、唐天祺對望一眼,心中俱已浮起異樣感受。
卓銳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就是第一次見到淑妃那天,我見到了那隻黑鷹。因為它的模樣不同尋常,正覺得奇怪時,那邊便有人說,公主從雪山回來了。但等我圍過去迎接時,那隻鷹已經不見了。”
唐天霄沉著臉道:“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就和昨天一樣?”
“對。因為要等公主預備嫁妝,我在可燭呆了一兩個月,但後來那隻鷹一直沒有再出現過,我便也漸漸忘懷了!”
唐天祺疑惑道:“難道這鷹……和三妹有關?她不養鷹吧?”
唐天霄道:“如果是她養的,以她現在的氣焰,只怕早就弄進宮來了。是……她熟識的人養的?”
說出這句話時,他已難掩自己的失望和悵惘。
唐天祺、卓銳都沉默。
如果是那樣,可淺媚的失蹤緣由再明顯不過:她是自願離去,並且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留下。
所以,她消失得如此蹊蹺;而他把荊山幾乎翻轉過來,也無法找到一絲線索。
然後呢?
就這樣,從他的身畔走開了?
再無一絲回顧?
他微微地喘氣,覺得每次呼吸都似拉動著心口緊繃著的一根弦,一張一馳著,盡是陣陣被扯開般的疼痛。
這種疼痛甚至能傳遞。
從胸口,到肩背,到胳膊,到手腕,到手掌……
連無意識地去撐住額的手指,都哆嗦著刺痛不已。
初秋已有幾片落片翩躚而下,翻翻滾滾,裹挾著峰頂特有溼涼之氣,從撩掛著的門簾處撲了進來。
許久,唐天霄喑啞道:“我不信。她……她若真敢這麼對我,我……我絕不饒她!”
忙碌了一晝夜,幾乎不曾進過食。
他的容色已十分憔悴,鳳眸黯淡,居然流露出一絲脆弱來。
見幾名心腹都緊盯著他,唐天霄也意識到自己的失常,勉強笑了笑,道:“你且退下,朕先休息片刻。”
卓銳等忙告退時,唐天祺想了想,卻道:“那外面呢?繼續找著?”
唐天霄揮揮手,懶懶道:“把搜山的人手撤下,在山外圍著,不許隨意進出。在朕的營寨前,把王旗掛起。要掛得高高的,整個荊山都看得到。”
“王旗?這……告訴了那些躲在暗算的人,皇上所在確切方位?”
唐天霄一拍桌子,目光惡狠狠地剜著他,就像在剜那個不識好歹狼心狗肺的女子,“朕便是要告訴她,朕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駐紮著,守候著,等她歸來。
但他等來的不是可淺媚,而是可淺媚的長鞭。
確切的說,斷成幾截的一根長鞭。
他一眼便認得,那是可淺媚從不離身的長鞭。
當日送她入德壽宮,他曾從她身上解下,親自保管了好些天。那些時日他不方便見她,也是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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