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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最後怎麼收場的?”代言人問。
“豬仔們殺死利波後才收場。母親就有那麼恨那個人——他一死,母親就原諒了自己的兒子,以此慶祝。那天晚上米羅很晚才回家,我們已經吃過飯了。真是個恐怖的晚上,大家都害怕極了。豬仔們簡直太嚇人了,大家又是那麼喜愛利波。當然,除了我母親。母親在家裡等著米羅。他回來後走進廚房,坐在桌邊,母親拿出餐盤放在他面前,給他盛上吃的。一句話都沒有,好像過去一年時間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我半夜被驚醒了,聽見米羅在浴室裡砸東西、哭。我想沒有其他人聽到,我也沒去找他,因為我覺得他不想讓任何人聽到他在哭。現在想來,當時我真該過去,可我實在太害怕了。”
代言人點點頭。
“我當時真應該到他身邊去。”埃拉又說了一遍。
“是的。”代言人道,“你應該去。”
埃拉忽然覺得自己心裡發生了一種奇怪的變化。代言人同意她的話,認為她那晚上沒去米羅身邊是個錯誤。她知道他說得對,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就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創傷被撫平了,好像簡簡單單一句話便洗清了她的痛苦。這是她第一次認識到語言的力量。與懺悔、贖罪和得到救贖不同,代言人所做的和神父不一樣。他只讓她說出自己的經歷,再讓她認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過去她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改變了她,現在她已經幡然悔悟,再也不會重犯同樣的錯誤。她已經變了,不再像過去那麼害怕,成了一個更富於同情心的人。
如果我不再是過去那個被哥哥的痛哭嚇得心驚膽戰、不敢過去安慰他的小女孩,我又是什麼人?流過圍欄下的格柵的河水沒有回答她。也許今天她還不能解開這個謎團:她是誰?現在,只需要知道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人,這就足夠了。
代言人仍舊躺在草地上,看著西天的烏雲。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埃拉說,“告訴你那些鎖死的文件裡有什麼:德斯科託達的資料。我只知道這麼多。”
“不。”
“是真的,我發誓。”
“你是說你事事完全聽你母親吩咐囉?她要你別作任何理論推演,你就乖乖關上腦子,照她說的做?”
埃拉咯略咯笑了。“她以為我聽了她的。”
“可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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