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裡,關上眼睛,開啟音樂,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
“是啊,他覺得我出賣了他。”
“你是出賣了他。”其實她心罩並不是這麼想的。
“我是個死者代言人,當我開口時,我只能說實話,也不能顧忌他人的隱私。”
“這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找你們代言人,就是因為你們不在乎任何人。”
他的樣子有點生氣。“你讓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他說。
這場談話的方向完全不對頭。她說起話來彷彿是他的對頭,好像她並不感謝他對她家所做的一切。她跟他說話時就像他的敵人。金是不是讓我中了邪?怎麼我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可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回事?
“你請我到河邊來。你家裡其他人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這時我收到了你的信。可你要我來就是抗議我侵犯了你家裡的隱私?就是告訴我我不在乎任何人?’’
“不。”她難過地說。“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你想過沒有?如果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會當死者的代言人?”
沮喪之下,她的心裡話脫口而出。“我巴不得你能進入她的全部文件!巴不得你發掘出她的每一個秘密,在所有人類世界上廣而告之!”淚水湧進她的眼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明白了,她也不讓你看那些文件。”
“Souaprendizdao,naosou?Eporquechoro,diga…me!Osenhortemojeito.”
“我沒有你說的那種讓別人流淚的天賦,埃拉。”他溫和地回答。他的聲音好像撫慰著她,不,比那更強烈,好像緊緊握住她的手,摟著她,讓她放寬心。“你哭是因為你說出了事實。”
“Souingrata,soumafilha——”
“是啊。你是個不知好歹的壞女兒。”他輕聲笑道,“這麼多年的紛爭、漠視,又從母親那裡得不到多少幫助,可你還是把你的家庭凝聚在一起。到後來,當你追隨母親的足跡成為和她一樣的外星生物學家後,她卻不讓你分享最重要的資訊資料。除了愛和信任,你不想從她那裡得到任何其他東西。可她卻把你關在外面,無論是家庭生活還是工作。最後,你終於告訴別人你忍受不下去了。是啊,你的確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壞的一個。”
她發現自己破涕為笑。她不願笑,可就是忍不住,跟個孩子一樣。
“別把我當小孩子逗。”她盡最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氣憤一點。
他注意到了,眼神冷了下來。“別侮辱你的朋友。”
她不想讓他對她冷淡,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的話冷冰冰的,充滿憤怒,“你不是我的朋友。”
一時間,她怕他相信了這句話。但他的臉上浮起了笑容。“你呀,當面看著一位朋友,可就是認不出來。”
我認得出來,她想。我眼前就是一位朋友。她回了他一個笑臉。
“埃拉,”他說,“你是個出色的外星生物學家嗎?”
“是的。”
“你現在十八歲。你十六歲就可以參加執業資格考試,但你當時沒參加。”
“母親不準。她說我還沒準備好。”
“十六歲之後,沒有父母批准也是可以參加考試的。”
“學徒必須獲得導師的同意。”
“現在你十八歲了,怎麼還不參加考試?”
“盧西塔尼亞的外星生物學家仍然是她,這份工作還是她的。如果我透過了考試,而她還是不讓我走進實驗室,非得等她死了以後才行。真要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
“她就是這麼對你說的嗎?”
“她說得很明白,我不能參加考試。”
“因為只要你不再是學徒身份,如果她同意你進入實驗室,成為她的同事,你就可以檢視——”
“——檢視所有工作文件,檢視所有加密文件。”
“所以她才會阻撓自己親生女兒的進步,她會在你的檔案裡注一筆:即使到了十八歲也不具備參加考試的資格。目的只是阻止你檢視那些文件。”
“是的。”
“為什麼?”
“我母親總是這麼令人難以理解的。”
“不對。不管娜溫妮阿有什麼別的毛病,她的頭腦清醒得很。”
“媽媽是頭犟驢子。”
他大笑起來,往草地上一躺。“跟我說說她怎麼個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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