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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地,卻被明遠婉拒了。畢竟主持曾言,若有這樣的一日,便以火焚身,迴歸大地。
古時風行土葬,連仵作也不敢在屍身上留下丁點痕跡。這般驚世絕俗地要進行火葬,讓仲冉夏不能不吃驚。
好在明遠身為智圓大師的大弟子,縱使寺內有不少僧人反對,主持的火葬儀式仍舊照常舉行。
原本要參加儀式的仲冉夏,那天卻是去不得。
雖說之前答應了明遠,實在擔心他將哀痛深藏,又力排眾難完成先師的遺言。但眼看著智圓大師的屍身被焚燬,不知他是否能承受得了。
可是,當這日早晨,她下榻時頭痛欲裂,感覺到身子滾燙異常。半晌後一股冰冷與炙熱在體內橫衝直撞,五臟六腑似乎都糾纏在一起,撕裂之痛讓仲冉夏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往後倒了下去……
從昏沉中醒轉,床邊守候的卻並非貼身婢女菲兒而是展俞錦時,仲冉夏原本還有幾分迷糊的腦子霎時被嚇得清明瞭。
尤其是,美相公還握著她的手,暖意自掌心傳來。房內安靜溫馨,那雙黑如漆夜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自己,溫柔似水。
“……展公子怎會在此?”仲冉夏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抽回手,卻被展俞錦握得更緊。她撇開臉,尷尬地道:“讓鍾管家過來,我有事尋他。“
“鍾管家已經來過了,娘子可還有不適之處?”似是沒有看出她的迴避,展俞錦另一手輕輕拂過仲冉夏滿是溼汗的額頭,低聲問道。
除了手腳乏力,便是絲絲的寒意從腳下蔓延,仲冉夏咬著唇,不情不願地搖頭:“我無甚大礙,展公子請回吧。”
展俞錦劍眉一挑,對最後那句話恍若未聞:“娘子可知,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她詫異地看了過去,不可置信。
彷彿看出仲冉夏心中所想,他淡淡道:“那套心法需循序漸進,娘子太過於急進了,早上極為兇險。鍾管家束手無策,幸好你我的內力實屬同源,不然的話……”
聽罷,她不禁一陣後怕。確實這些時日來,除了刀法,那套內功自己是日夜修煉,以便能儘快有自保之力。
不料,如今是適得其反了。
若非展俞錦修煉的內力與她相似,仲冉夏這會早已去見閻羅王了。
只是,這“同源”之說,是碰巧麼?
仲冉夏心底閃過幾分狐疑,鍾管家將寫滿心法的書冊給了她,小心翼翼的態度,絕不會任意宣揚出去。那麼,展俞錦又是從哪裡學會了這套心法?
仲冉夏正獨自沉吟著,忽而一股精純的內息自兩人相握的手中緩緩傳來。她一怔,驚訝地望向展俞錦。
他,居然將自身的內力就這樣白白送過來……
“專心,收起雜念,我這就引導你的內力歸於丹田。”展俞錦微微笑著,輕聲提醒道。
仲冉夏立刻丟開疑問,用心跟隨著那股暖流,把自身亂七八糟的內力慢慢平復。
足足半個時辰,總算是穩住了。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渾身的疲憊更甚。抬眸一看,旁邊這人如玉的臉龐上連半點倦意也不見,仍是柔柔地笑著,彷彿剛才耗費的內息,不過爾爾。
仲冉夏心底震驚難平,雖說她研習內功不久,也明白要調整混亂的內息,需得比自己功力深厚一倍甚至兩三倍的人才能辦到。
只是展俞錦先前重傷才愈,而今輸出這麼多內息竟然不痛不癢,可見此人的武功遠比她想象中要更深不可測。
若他是敵人,仲冉夏心中緊繃的弦繃得緊一緊。如此強大的對手,她根本沒法應付。
而今是否要慶幸,此人對她暫時沒有敵意?
“……娘子在想什麼?”耳邊低沉的聲線,溫熱的氣息,柔軟的唇瓣若有似無地在耳廓上擦過。
仲冉夏心不在焉,脫口而出:“展公子的武功都恢復……了……”
她一怔,許是剛剛的不適散去,對展俞錦的警惕反倒減低了不少,方才心底想的話居然就這樣說了出來。
仲冉夏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好讓她清醒過來,免得說話又不經過大腦。
展俞錦笑了笑,相對她的窘然,回答得甚為坦然:“有袁大夫妙手回春,還有娘子和岳父大人花費千金的藥材,在下確實已有了起色。”
只是起色,卻足夠獨自應付她走火入魔?
仲冉夏雙眼一閃,笑道:“無論如何,多謝展公子出手相救。”
“娘子何必客氣,這是俞錦應該的。”他垂下眸,驀地問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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