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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娘子如此急著學武,究竟為何?”
她一窒,乾笑道:“急性子作祟,不料如今事倍功半。”
“是麼?”展俞錦唇邊的笑意,在落霞中悄然綻放,“只是以往,娘子向來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仲冉夏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鎮定:“以前是以前,我現在想通了……”
展俞錦一面說著,指尖順著她的手腕,逐漸向臂上游移。
仲冉夏抖了抖,皺起眉,想要甩開,卻被展俞錦輕易制住了。
她的手臂一點一點從寬袖中顯露出來,纖瘦,白皙。當中一塊指甲大的紅色胎記,十分顯眼。
展俞錦收回了手,她終於被解開了禁錮,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
他若無其事地把仲冉夏的衣袖整理好,盯著她的雙眸淡淡道:“胎記可以偽造,容貌亦能易容,脈象雖不可能一模一樣,卻能極為相似……”
展俞錦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愣神地盯著他,卻聽到讓自己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的話。
“你不是娘子,那麼又會是誰呢?”
仲冉夏被嚇得不輕,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展俞錦就注意到這些細節,在一旁觀察著,用探究的目光盯著她?
胸口的跳動有些控制不住的凌亂,她的視線停留在美相公的俊臉上,沒有移開半分。畢竟現在撇開臉,不過是說明了她的心虛。
輸人不輸氣勢,仲冉夏就不信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真的,展俞錦還能拆開她的骨肉,瞧瞧裡頭的靈魂是否換了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反而淡定了,從容不迫地笑著反問道:“展公子以為,我又會是誰?”
“仲府的守衛雖說算不上固若金湯,可要不知不覺把仲家大小姐換了人,卻是不易。”展俞錦瞅著她,似乎想從仲冉夏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來,“仲府家財萬貫,卻並非富可敵國,誰會費勁心思混進來?”
確實,如他所言,又是易容又是偽造胎記,甚至連脈象也計算在內,不知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挑上適合的人。稍微一想,便知是不划算的了。
仲冉夏微笑著甩甩頭:“當初展公子不是一直守在我的榻前,是否有人把仲家大小姐換了,你不是最清楚麼?”
“確實如此,”展俞錦略略頷首,確信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得逞。
“那麼,展公子還有什麼疑問嗎?”仲冉夏面上顯露出幾分不耐,垂下眼,話語間分明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他幽邃的雙眼在仲冉夏身上一頓,唇邊的笑意愈發溫柔:“娘子,今晚俞錦會再來的。”
她一怔,再來,來幹什麼?
不等仲冉夏細問,展俞錦揮揮衣袖,瀟灑離去。
她心裡憋著疑問,不由忐忑。難道美相公還想遵照老爹的意思,又來同房?
可是自己才剛剛恢復,展俞錦用得著非要挑上這樣的時候來嗎?
心思恍惚了一整天,仲冉夏按耐不住,還是讓菲兒把鍾管家給叫了來。
這位師傅黑沉著臉,關上門後遣走了附近的奴僕。下人看見他不善的臉色,立刻撒開腿跑得老遠。
沒了閒雜人等,鍾管家便開始發難了:“你這笨丫頭,雖說勤奮是好,也不必日夜兼修,險些丟掉了性命!”
他煩躁地在房內來回踱步,心情複雜。
一來是高興這懶徒弟終於開竅了,懂得重視研習武藝,每天的晚課再也沒有落下;二來卻是擔心,她這樣不要命地練習,遲早會把身子弄垮掉的。到時,他該如何跟仲家老爺交代?
鍾管家這面憂心忡忡,仲冉夏反而安慰他道:“師傅,徒兒知錯了。以後,定會小心謹慎,再也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來。”
“知錯就好,”鍾管家眉頭微皺,乾巴巴地問,“……身子沒事了?”
“嗯,多得相公幫忙,紊亂的內息都穩住了。”仲冉夏笑著答道,雖然她是萬分不願欠下展俞錦的人情。
聽罷,鍾管家臉上又黑了一分:“那小子突然主動出手,不知安的是什麼心,你還是小心應對為好。”
“徒兒曉得的,”仲冉夏乖巧地應了,見她的師傅脾氣暴躁,難得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只是神情頗為不自在,怕是少有如此關心人的時候,卻能讓她感覺鍾管家真切的關心。
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因為眼前這個真心對待她的人,仲冉夏斟酌著還是開口了:“師傅,你知道相公究竟是什麼人,又如何會受了那麼重的傷?”
鍾管家面色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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