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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孤傲的人被激怒到如此地步,還能忍耐下來,她不能不說佩服。
又或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讓風蓮不得不退讓?
“展二公子而今也只得躲在女人的身後狐假虎威,至於杏香閣……”風蓮話語一頓,嗤笑道:“多管閒事,好好守著你的女人就行了。”
說罷,他瀟灑地揮揮衣袖,挺直腰板,從從容容地離開了。接下來,便是“月神”在彤城繞一圈,為眾人祈福,風蓮確實也耽擱不得。
仲冉夏望著風蓮的背影,臨走時的幾句,就像是江洋大盜逃跑前丟下的“你等著瞧”之類的狠話,實在沒有多少威懾力。
可想而知,風狐狸PK美相公,第一回合是後者完勝了。
只是身邊的展俞錦,面上沒有所謂的得意,眸底卻愈發暗沉。
周側圍觀的人眼神各異,對於彤城兩位美男子,居然為了這麼個普通女子不顧風度,幾乎要大打出手,深感惋惜。
兩朵鮮花,竟然都插在了……
“噹噹——”
突兀的古鐘在夜色中響起,仲冉夏大驚失色,這分明就是喪鐘。人群中,明遠的臉頰霎時血色全無,遠遠見幾個小和尚在廟前大聲痛哭。
她上前一問,愕然了。
智圓大師,方才圓寂了……
懷疑(補全)
月神節慶典,便是在智圓大師圓寂中突兀地結束了。
彤城的官府大為重視,派人層層包圍了慶雲寺,對寺中的和尚與幾位尚未離開佛堂的香客嚴加查問,更是不允許任何在慶雲寺附近的人擅自離開。
仲冉夏與展俞錦一行人,自是被強留下來了。
她苦惱地皺起眉,站在角落,看著官差讓他們一個一個留口供,心裡說不出的煩悶。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以為避開眾人溜入內堂,與智圓大師見面之後,就能真相大白。
不料,智圓大師居然在這個時侯離世。該說是她過於倒黴,還是太巧合了?
據仵作粗略看差後,智圓大師身上沒有分毫的外傷,藥方也沒有問題。那麼,他只能是因重病而逝了。
仲冉夏心下惋惜,看向縮在一角沉默的明遠,原本恬靜如月的神情,在昏暗中透出幾分沉重與悲慼。
他自小由智圓大師撫養長大,識字、學佛理,皆是大師親手教導。智圓對於明遠,說是再生爹爹也不為過。如今大師突然病逝,最為傷痛的莫過於明遠了。
思及此,仲冉夏起身上前,斟酌著安慰道:“明遠小師傅,請節哀順變。智圓大師榮登西方極樂,也是喜事一件……”
半晌,明遠才輕輕點頭:“女施主說得有理,只是主持早上好不容易能下榻,眼見著重病有了起色,誰知忽然之間……”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禁不住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早上能下榻?
仲冉夏若有所思,迴光返照嗎?
“明遠小師傅,智圓大師早時氣色如何,可有人親自伺候在側,請來的大夫又是怎麼說的?”
聽了她的問話,明遠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小僧早課一直陪伴在禪房,直至下午大夫前來診脈,這才離開的……大夫曾道主持年邁,此病需要好生調理……”
說完,他的唇有些發白,緊緊抿成一線:“女施主是懷疑,主持大師並非病亡?”
仲冉夏搖頭,矢口否認:“沒有證據的事,小師傅還是別胡亂猜測了。”
明遠雙手合什,心中默唸清心經,深知因為主持大師暴斃,自己的心亂了:“女施主說得有理,小僧受教了。”
見他的臉色恢復如常,卻是一夜之間恍如褪下了所有的青嫩,逐漸成熟沉穩。縱然是仲冉夏,也禁不住有些心疼。
“明遠小師傅言重了,待官差離去,再好生安葬智圓大師,給他一塊清淨的樂土。”
他眉目沉靜,眼底掠過不捨與懷念,輕輕答道:“小僧……明白。”
仵作再三確認,智圓大師也不曾中毒,一日內食用的素食茶水都仔細檢視,皆是一無所獲。加之慶雲寺內上下不分尊卑,同吃同睡,其餘人沒有任何不適,如此便排出了他殺的可能。
彤城知府迅速結案,一來不願延緩智圓大師下葬之日,免得他再受凡塵的玷汙;二來,也是給城內眾多敬重主持的百姓一個完滿的交代,免得人心惶惶。
在慶雲寺中留宿三日,仲冉夏終於是起程回仲府了。
臨行前,她原想為智圓大師擇一塊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