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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館提調,四品銜。
這一年張之洞、袁世凱均調軍機大臣,袁世凱也需要一個憲政專家,楊度適逢機會,一拍即合。
立憲是輿論的呼聲,但清廷親貴們有不少反對者,認為過了;維新人士則認為不夠,革命派則根本不理會這一套。
袁氏在其間權衡掂量,由奕劻向太后傳話,以為立憲乃緩和危機的靈丹妙藥,建議清廷開憲政講座。
楊度當主講講師。講前,張之洞指示,憲政須依據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原則,袁世凱指示,立憲以富國強兵為目的。
楊度談起當時的笑話:立憲運動的基本精神在於限制君權,而清廷親貴卻要求鞏固和擴大君主特權。講師們要照顧各路大臣的意見,講起來顧東又顧西,按下葫蘆起來瓢,結果是牛頭不對馬嘴,滑稽突梯,莫過於此。
這些變革,對於變器又有不同,雖亦為變器,只變器——器物、器具,而非器——器識、氣度,等於不變。而所變的先進的器物,更有利於專制對民眾之控制。發展到最後,就是《一九八四》(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的代表作,是世界文壇著名的反烏托邦、反極權的政治諷刺小說)中無所不在的監控。
1906年,出洋考察的大臣載澤回國以後奏請仿行憲政,大權統於朝廷,廓清級別,明定責成,以預備立憲的基礎。
日本在明治維新初年,就設定了議院,一般有重大事情就要交付給議院討論,民間有什麼問題也要交給議院轉達,所以國家上下一體,軍民同心。到了有戰爭的時候,人盡皆兵,有稅費時候,人人自願繳稅,它能夠富強起來是有原因的。而清廷的預備立憲到1908年,資政院提議說立憲國應該有議院,才搞出一個議院的總綱和選舉法。資政院是國會的雛形,可是欽定的人員和選舉的人員各佔一半,地方諮議局爭持不下的事件要由資政院來複核,就把省級議會和中央議會搞成了上下級的隸屬關係,這和今天的議會、議員全由民選全然兩碼事。
關於彈劾,議會應有全權。譬如,2009年1月29日晚,美國伊利諾伊州參議院全票透過對布拉哥耶維奇的彈劾案,該州立法者隨即宣佈剝奪其州長職務,原副州長奎恩宣誓就任伊利諾伊州新州長。布拉哥耶維奇此前被指賣官鬻爵,涉嫌出售奧巴馬當選總統後空出來的聯邦參議員位置。他的電話被聯邦調查局(FBI)竊聽,結果賣官一事東窗事發。
此前,美國伊利諾伊州眾議院以114票對1票透過彈劾州長提案。身為*黨員的布拉哥耶維奇被形容為一個“粗魯,*”的政客。一位參議員說:“他應該被掃地出門,並且被禁止再一次進入議會。”布拉哥耶維奇不但被彈劾,伊州參議院還一致透過了永遠禁止布拉哥耶維奇在該州出任公職,以防此人捲土重來。 。 想看書來
折中徘徊終於拖延(2)
清末的議會裁決權在哪裡呢?在皇族和實力人物。總不能說他們使用了憲政議會的名詞就承認它的合法性吧。清廷1906年9月頒佈上諭,宣佈“仿行憲政”,兩年後宣佈“預備立憲”,使立憲派欣喜若狂,又以為抓住了開展立憲的依據,一時間數十個鼓吹立憲的團體相繼成立,如上海以鄭孝胥為會長,張謇、湯壽潛為副會長的預備立憲公會;東京梁啟超、蔣智由、徐佛蘇等發起的政聞社;東京楊度等人發起成立的憲政講習會等。
但是,清廷批准憲政編查館所擬《各省諮議局章程及議員選舉章程》,說得很明確:“諮議局欽遵諭旨,為各省採取輿論之地,以指陳通省利病,籌計地方治安為宗旨。”其議案須經該省督撫認可方能生效,如果“所決事件有輕蔑朝廷情形者”,督撫有權奏請解散諮議局。再看1908年秋,清廷對資政院、憲政編查館有關選舉法、議院法的批覆:“現值國勢積弱,事變紛呈,非朝野同心不足以圖存之。”也承認他們所擬條理詳密,許可權分明。但這是前提。然而重點在,“無違中國禮教”,將來編纂憲法等,要以此為準,“所有許可權,悉應固守,勿得稍有侵越”。
這一年的立憲改良運動有點怪異。革命者早就不信這一套。1908年3月,孫中山命黃興、黎仲實率隊進攻欽州,軍事進展順利,黃興聲威大震。打到四月底,又進攻河口,斃殺警察管帶蔡正鈞,斃殺清廷邊防督辦王玉蕃。
到了盛夏時節,政聞社社員、法部主事陳景仁奏請三年內開國會,將侍郎于式枚革職以謝天下。此前,于式枚作為考察憲政大臣奏請緩行立憲。“憲法自在中國,不須求之外洋,定於一則無非分之想,散於眾則有競進之心”。清廷赫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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