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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戊戌政變後,光緒帝悔恨交加,恨不能生啖袁世凱之肉,在瀛臺軟禁期間,傳說終日無事,就在紙上寫滿“袁世凱”幾個字,然後把紙片撕成粉碎,表示碎屍萬段之意,光緒帝最後鬱鬱而終,可謂不得善終,始作俑者,即是袁大頭。
載灃是載湉的親弟弟,他親政期間,本來要殺掉袁世凱報仇,但現實卻太不允許了。一者袁世凱已坐大,二則張之洞以老邁之身跪下來說,國家大敵當前不宜動刀兵。
*臨時政府在南京成立,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袁世凱大為惱怒,質問南方代表:“選舉總統是何用意?設國會議決為君主立憲,該政府及總統是否亦取消?”並透過唐紹儀向南方方面探詢,假如清帝退位孫中山讓位“有何把握”?顯然他的個人進退遠在社稷民生之上。
到了1913年春,鄒魯回到廣州,預備北上出席國會。當時輿論,都不滿袁世凱沒有經過臨時參議會議決,而直接命令透過的官制官規。有人主張彈劾,有人主張國會移到南京開會。
一般人總還是對袁世凱抱有期望,以為他是治世的能臣,就像中山讓位給他時所說的,有十年的期許。
那時中山先生在日本,而陳其美、宋教仁、黃興、唐紹儀都在上海。鄒魯到了上海,常常和他們討論國民黨將在國會里面採取的政治方針。大體決定後,方始北上。宋教仁受中山先生命令,到北京主持黨務。本來宋、鄒要同行,而鄒魯想先在莫愁湖邊墓地憑弔北伐陣亡將士,他先一天到南京,約定次日在浦口車站相會。
3月21日凌晨,鄒魯在浦口車站等候宋先生,直到火車要開的時候,還不見宋先生身影。一個招待員倉皇跑來對他說,宋先生在滬寧車站遇刺了!彷彿晴天霹靂,鄒魯叫苦不迭。宋先生致力於政黨政治最力,強調內閣必須有政黨組織,如此一來袁世凱任用私人的機會就阻斷了。所以,他看到國會里面國民黨佔盡優勢,他的妒忌叫他似要發瘋。鄒魯說,政治競爭,不樹堂堂之旗,而用卑鄙齷齪的手段,這種惡例一開,中國政治,將至不可收拾了。
袁世凱前些年大搞預備立憲,組織人馬,提交議案,高調發聲。他的憲政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對此國賊,非加以*不可了!
袁世凱當年也上過關於憲政的條陳,那純出於個人算計。當他稱帝后,民國護法軍政府*他的檄文中,列舉其二十大罪狀。涉及破壞憲政的就有:當第一次內閣總理辭後,他即唆使軍警威逼議員,公然向國人示威,開武力政治之惡例;*政治,三權分立,為最基本的要義。可是袁世凱因恢復舊制度要向各種馬仔施以恩惠,所以對於議院,他就用命令方式使其做這做那,議院作用,化為烏有……所以在軍政府第二軍秘書長鍾動先撰寫的檄文中,說袁世凱的醜行毒禍,而令“我名公先德,皆為其踐淫;白璧黃金,渲其瑕穢。此尤我元戎巨帥,良將勁卒,碩士偉人所同羞共憤,深惡痛絕,而不能曲為之囿也”。
此篇檄文,文筆雄健,迂迴而波瀾迭起,開頭形容袁世凱的個性材質,大有燭照燃犀之效,“國賊袁世凱,粗質曲材,賦性奸黠,少年放僻,失養正於童蒙;早歲狂遊,習雞鳴於燕市。借其鳴吠之長,遂入高門之竇……”
現在也有史家或以為袁氏聰明過人,抑或老奸巨猾,實則根本上看來,此公智商終屬下下之駟。同盟會人物嘗有評價其失著者,以為,當其為北洋大臣的時候,有人向他灌輸帝王思想,不料此公叫囂:“不敢領教!不敢領教。”好像他自己豪奴當慣了,根本不考慮反抗清廷,自己走向帝位。到了民國肇建,他反而要公然稱帝了。實則當其在晚清最後十來年中,若下手奪取天下於清廷之手,國人可能會諒解他甚至支援他,可是這個憨包,偏要將帝位籠罩在已經建立的民國頭上,這不是白痴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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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中徘徊終於拖延(1)
慈禧於1901年底在西安詔議變法,實因西竄過程中,大跌面子。兩江總督劉坤一、湖廣總督張之洞,先後合上三疏,譬如建議設立文武學堂、停罷武科,獎勵遊學,以及崇尚節儉,打破常格,推行郵政、官收洋藥,去書吏、去差役、裁綠營、簡文法等等。其所陳述,剴切詳細,然就各條細觀,究屬卑卑無甚高論。所謂變法,竟在義和團義理及康梁維新之間徘徊折中。張、劉負有一時之人望,而如鴉片之病國害民,亦因稅收關係,未敢急議禁絕。官收洋藥也為變法之一要目,其識見與魄力,則遠在維新人士之下矣。
1907年,清廷將前年設的政治憲察館改為憲政編查館,派楊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