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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費了好一番功夫,詹姆斯和她的太太才明白自己的孩子是被雷電嚇壞了。
因為貧窮和生理的某些缺陷,使少年戴爾比其他孩子更多地感受到生活的憂鬱。
在校園裡,戴爾那雙又寬又大的耳朵經常是同學們嘲弄的物件,左手少一根食指也成別人冷嘲熱諷和揶揄的緣由。戴爾為此煩惱不已,經常一人暗自悲傷流淚。
有一次,班上一名叫山姆·懷特的大男孩與戴爾·卡耐基發生了矛盾。懷特極不友善地恐嚇戴爾:
“總有一天,我要剪斷你那雙討厭的大耳朵。”
戴爾信以為真,為此事而連續幾日不能入寐。
當戴爾·卡耐基被人們如眾星拱月般地景仰時,他仍然沒有忘記那名叫山姆·懷特的大男孩,並且這件事還出現在他以後的講義中:
“要想別人對你友善、與同事和睦地相處和處理好上下級關係,那就絕不能去觸動別人心靈的傷疤……”
戴爾·卡耐基在青春期又來臨著另一種憂鬱。
進入青春期的戴爾,非常渴望能和女孩子交往,然而他在與女孩子交往及交談時又顯得異常侷促不安。因此,他總擔心自己以後在結婚典禮上怎麼辦?
對當時的憂鬱,戴爾·卡耐基回憶說:
“我想象著我們在某個鄉村教堂舉行婚禮,然後搭乘車頂綴有飾品的四輪馬車返回農場……
“我無法想象我在返回農場的途中該說什麼,我又怎樣才能使我們的談話得以繼續下去……”
每個人都會在青春期有一些憂鬱和焦慮,卡耐基當然也不例外。由於成長時期所受的宗教環境的影響,戴爾·卡耐基很自然地假設婚姻將是性生活的開端——也就是說,假設會有女孩樂意於嫁給自己。有些時候,戴爾·卡耐基又懷疑自己的計劃沒有實現的希望,因為他對自己缺乏吸引人的外在魅力而惱火過。
直到1948年,戴爾·卡耐基還這樣向世人表白:“當我微微舉帽向她們打招呼時,我憂慮著女孩子們將對我笨拙的動作和不敢恭維的外表而嘲笑我。”
在就讀於瓦倫斯堡州立師範學院期間,戴爾曾一度陷入困惑。
當戴爾·卡耐基已經十六歲時,就不得不在家裡的農場負起一部分責任。
每天早晨,他騎馬進城上學,放學後,他便急匆匆地騎馬趕回家裡的農場,處理一大堆雜務:擠牛奶、修剪樹木、收拾殘湯剩飯餵豬……
只有幹完這些雜務後,戴爾才能點上煤油燈,在昏暗微弱的燈光下開始讀書。然而這還並不意味著戴爾·卡耐基可以無牽無掛地讀書了。
當時,卡耐基父親詹姆斯仍在農場生產線裡不斷探索致富的門路。最後他選擇了豢養一種叫做杜洛克澤克的大豬。這種豬飼養程式麻煩,母豬的生產是每年的二月初,時值春寒料峭,室外的溫度還在攝氏零度以下。為避免這些豬仔被凍死,詹姆斯把它們放在一個用麻布遮著的籃子裡,再把籃子放置在廚房火爐的後面。
於是,戴爾·卡耐基晚上又增加了照顧這些小豬的雜務。
在1936年的一部自述中,卡耐基曾提及過這段經歷:
“晚上我上床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放著小豬的籃子從廚房後面的火爐旁邊搬到豬圈裡,讓這群小豬吃完奶,又把它們一隻只地提進籃子,再把籃子重新搬放到火爐後邊去。然後,我上床睡覺,並把鬧鐘的時間定在第二日凌晨三點。鬧鐘一響,不論有多麼睏倦,我又得揉揉惺忪的睡眼,在涼颼颼的冷風中穿好衣服下床,再次把小豬送進豬圈吃奶後搬回來。然後我再把鬧鐘定在早上六點,那是我起來唸拉丁文的時間。
“有一次,我想節約時間,便在凌晨三點,連衣褲都不穿就去給小豬餵奶,結果差點凍個半死,並因此患了傷寒,在床上躺了整整一週。當時我真的感到死亡的大門朝我開啟了,甚至看見了地獄門口的大字……”
雖然戴爾·卡耐基的家距瓦倫斯堡市很近,僅僅只有三里,但由於貧窮,他與城裡的同學相比有天差地別。這使戴爾一直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在學校裡,且不說瘦弱、蒼白的戴爾·卡耐基永遠穿著破舊的夾克,而且還很不合身,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樣子。
有一次上數學課時,戴爾·卡耐基被老師叫到黑板前解答問題。
當戴爾走上講臺後,教室裡立即爆發出一陣雷霆般的大笑聲,老師連續做了幾個安靜的手勢都無濟於事。
戴爾·卡耐基尷尬地呆立在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