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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他忙輕咳了一下,我知道他在說以前莊園裡知道謝審言底細的人)……製造你說的咳嗽藥……”
冬兒接著說:“還有還有,比如開胃丸藥,不好好吃飯的謝大人就可以試試。”
我笑道:“是不是你出的銀子?”
冬兒笑了:“是我的嫁妝……”哥哥哼了一聲,冬兒忙賠小心:“是夫君不想要的嫁妝!我爹孃也不好意思收回去,只好我來花。”
錢眼眉飛色舞地說道:“你嫂子懂些藥材,我來採買,絕對質優價廉。做出藥來,我們在你哥的藥店賣,陳家是京城首富,店鋪林立……。”
哥哥嘆著氣站起來說:“你們就知道多事!”冬兒忙又賠笑:“絕不佔用我伴夫君的行醫時間,掙得銀兩,夫君可以救助病人……”
錢眼嘆息:“掙了錢也是為了給敗家子兒霍霍啊……”
他們三個人一出去,杏花就端著藥和吃的進來了。她笑嘻嘻地把食物擺在桌子上,謝審言起身坐到了桌子邊,非常默契。杏花再出去,端了水進來,放在床邊椅子上,自己上了床,掀開了被子,給我換了墊布,把我清理了一通。我目瞪口呆,謝審言都不出去?!他若無其事地看著那些吃的東西,面不改色。見到我驚詫的表情,杏花輕聲笑著說:“這麼多天,謝大人沒怎麼出屋,夜裡,還是謝大人照顧你。”我臉熱得要命。
杏花收拾完了,抱了言言。言言任她抱過去,竟然沒有哭。我勉強說笑道:“言言比以前好了。”杏花說:“自從小姐活了過來,言言就不是那麼怕了。每天在小姐這裡躺躺,一會兒就去和常歡常語還有澄兒他們玩兒去了。我剛才見了麗娘,說小姐醒了可是累了,麗娘說下午帶著孩子們來。”她對著我一笑,抱著言言出去了。
杏花一走,我窘得閉了眼睛。謝審言過來低聲說:“我早讓你看過我了,這是公平合理的事。別裝睡,喝藥。”他極輕地把我半扶起來,把藥端到了我的唇邊,我睜眼看著那黑乎乎的藥劑嘆了一聲說道:“我死都不怕了,還怕喝藥嗎?”一咬牙把藥一口氣喝光,發現也沒那麼難喝。謝審言沒出聲,把藥碗拿開,又扶我躺好,才低聲說道:“不許再提那個字!不然我讓他們加三倍的水!”
我咬了嘴唇看著他,可又笑了,說道:“你吃點東西。”他點頭說:“一起吃。”我一笑:“你吃三口,我吃一口。”他剛要開口,我說道:“不然我就說……”他點了頭。
謝審言坐到我床邊,自己喝三口粥,餵我一口。喝完了粥,我們又吃了點麵食,他看著我的眼睛把食物送到我唇邊時,我想起那次在旅店裡他怎麼閉著眼睛喂的我,不禁對著他傻笑起來。他對著我似乎想笑一下,可眼裡突然閃現了光亮。
……
我睡了一會兒,又醒來是下午。謝審言已是白衣,正坐在床邊讀書。他從書卷上抬頭,看著我一笑,讓我想起順暢流淌過春天的溪水。我們剛脈脈含情地說了幾句話,杏花,麗娘和蓮蕊帶著澄兒,常歡,常語還有言言來了。又是一通問痛問好,麗娘和蓮蕊又抹了淚。孩子們可沒悲傷,爬的爬,走的走,屋子馬上顯得小了。麗娘她們一邊說話,一邊追著那幾個孩子,嘴裡說著:“別動那個!……不行!……下來!……放下!……”我明白為什麼人們總十分消極,因為在我們最初的記憶裡,愛護和打擊總是連在一起的。
孩子們走了,冬兒和哥哥來給我換藥。哥哥把針紮在幾個部位,我發覺並不是那麼疼,加上謝審言在屋中坐在桌邊假裝看書,我更不好意思叫喚。咬著牙任他們擺佈完了。他們走了,我又想表達一下委屈,剛含了淚,謝審言放了書在案上,走過來坐在我床邊看著我低聲說道:“想哭就哭。”我看著他,只覺得說不出的歡喜,想起紅樓夢裡寶玉說喊著姐姐妹妹就不疼了,低聲說道:“我看見你,一高興,就不想哭了。”他一動嘴角:“那我明天看你換藥?”我忙說:“別!我換藥時,看著你的背影,就不疼了。”兩個人正說笑,杏花在外面說爹來了。
爹進來,謝審言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爹坐在了我床邊。他的眼裡有淚意,神色之中悲憫更甚。問過我的情形後,他輕嘆了一下說:“我託身體不佳,向皇上再次請辭,皇上雖然又拒絕了我,可這次態度十分和緩,我覺得他心中多少負疚,因為太后對你下了手。”
我嘿嘿笑著說:“這真是好事了。”
謝審言低聲說:“不要這麼講。”
爹看著謝審言,停了好久,說道:“我已為你準備了朝服,明日同你一起出府。我聽李伯說你下朝後也要回到此處。你知這會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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