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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謝審言一身黑衣進來了,微低了眼睛,還坐在了我床邊。我看著他質問:“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大家大笑起來,謝審言沒出聲,錢眼說道:“為什麼還明知故問?!”
我嘆了口氣說:“杏花,給他找件白色衣服,夾襖,還有鞋襪……”
謝審言突然抬眼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伯說:“李伯,請你去我府中,見我的老伯,麻煩他把我的日需衣物,書籍和琴劍都交給你帶來。還有,問一下你家老爺,請給我找到所需的朝服。”
哥哥大驚說:“那不是告訴大家你醒了嗎?你就該回府了。”
謝審言淡淡地說:“我明日上朝,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哥哥蹙眉說:“以何名義?”
謝審言看著他似笑非笑:“你的……”
哥哥氣道:“審言!你還要把自己毀損到什麼地步?!”
謝審言一挑眉:“……妹夫。”
大家狂笑,哥哥一個大紅臉,踟躕地說:“畢竟,沒有成親……”
錢眼笑著說:“玉清兄,你也太老實。誰沒看見謝大人哭活了知音,這還用有名義嗎?我明天就讓我爹在乞丐們那裡散佈,說仙人夜臨太傅府邸,喚醒了謝大人,謝大人感懷仙人,從此就在這兒待著了。”
我說道:“這畢竟……”謝審言打斷我說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我閉嘴,撇了下嘴角。大家鬨笑。
我只好說:“李伯,請快去搬東西。哦,李伯,你不許向太后和那些太監尋仇。”
李伯張著嘴看著我。我嘆道:“李伯,你沒看出來這是件大好事嗎?既然大家認為上天讓我死而復活,從此再沒有人追究你們小姐乾的壞事,我可以安度餘生。皇上既然天天派人探問,應是生了歉疚之心,爹可以安然退下,審言……”
除了謝審言,大家都哆嗦了一下,我問道:“怎麼了?”杏花說道:“小姐叫了謝大人的名字。”我不解道:“審言?”眾又抖,謝審言安然不動。我接著說:“哥哥不也這樣叫嗎?”
錢眼嘆道:“知音,你在別處說話都挺好的,可人家這兩個字,你說得太軟,還好像還呼了口氣,讓人聽著覺得太膩!”
我不好意思了,看向謝審言,他沒有表情地說道:“我覺得很平常。”大家笑得彎腰。
李伯半天才說道:“幸虧小姐迴轉,否則的話……。”
我又嘆道:“李伯,就是我沒活回來,也是好事。我們家必會因此安然無恙,那些孩子都能長大,只是,審……”
錢眼捂耳朵:“受不了受不了,肉麻死了!知音,我求你,當著我們的面,別這麼叫人家。”
謝審言低聲道:“你別聽他的。”大家又笑出聲。
李伯大嘆了口氣,站起了身說:“我去謝府。”他停了一下,又問謝審言說:“謝大人可有要告訴您父親的話?”我們都安靜了,謝審言說道:“若是我父問起我,就說我已喪心病狂,無可救藥。讓他不必震怒,就當我死了。”我學著他的聲調輕聲說:“不許說死!”大家笑。我嘆道:“這大概……”謝審言看了我一眼,我不說話了。
哥哥笑了:“妹妹,難得你這麼怕,當初怎麼說麗娘來著?不敢回嘴了?”
錢眼喊道:“娘子!我是不是早發現了?李伯!我對不對?”
杏花說道:“是,夫君早就看出來了。”
李伯臨出門,笑著說:“錢公子很對,不到兩年前就知道小姐怕誰了。”說完他立刻出了門。
我在大家的笑裡氣憤:“你們就這麼合起夥兒來欺負我。”
謝審言馬上說:“我不是和他們一夥兒的。”眾人又是一通哈哈笑。
見我疲倦,哥哥拔了針說道:“妹妹休息吧,我們走了,我和冬兒下午來給你換藥,你現在只服湯劑就行了。”杏花說:“我去給小姐端藥和吃的,都弄好了。”轉身出去。
我乾笑著:“哥哥,我覺得好多了,只要不動,也不怎麼疼痛,能不能不喝藥?”
謝審言馬上對著我低聲說:“不能。”我的乾笑笑容沒了,大家都笑出了聲。
錢眼大嘆一聲說:“知音,你們終於有了今天!我們走了。”他轉臉對著冬兒說:“我們去與建房的人相談。”冬兒說道:“好。”
我好奇地說:“你們要建房?”哥哥嘆氣。
錢眼眉飛色舞:“我和冬兒要辦個藥廠,買了那廟附近的山地,十分便宜,可廣植藥材。我們在那裡建房,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