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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謝審言,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心驚膽顫,根本不敢呆在謝審言旁邊左右。躲著謝審言不說,看都不敢看謝審言。晚餐該是我和錢眼大肆論談的時候,可哥哥那副神不守舍的心虛樣,弄得我和錢眼也無法盡興。
這天,晚飯時我們都到了桌邊,等我坐下,謝審言默默地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沒再等著李伯說話。可哥哥就象以前的謝審言一樣,在後面遠遠站著等著,眼見著謝審言坐下了,才悄沒聲地選了處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了。
錢眼看著嘆了口氣:“知音,你哥怎麼被人家嚇成這樣?我原來以為你膽小是因為你自己,現在看來你哥比你還差勁,日後,見了你爹……”
哥哥嘆息:“錢眼老弟,我告訴你,我爹知道了,怕也會……”他沒說完。
錢眼嘿嘿笑:“你們倒比著看誰負疚得多是不是?知音,人家不需要你歉疚。”
我生氣:“不是那麼回事!”他當然不需要我們的歉疚,可是我們需要他的康復啊。
錢眼壞笑:“那是怎麼回事?”
我深深嘆息:“你又懂了裝不懂!”
錢眼搖頭:“我只是為你著急啊!這是怎麼回事?你到這時候都上不了手?!”是啊!我費盡了口舌,到現在,除了我昏迷時,謝審言一句話都沒對我說!難怪那個小姐被氣瘋了,他真算是軟硬不吃了……我可不能把自己和她這麼擺在了一起!
哥哥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搖頭嘆息,低了頭。錢眼:“我怎麼覺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也被弄得意志消沉:“錢眼,你有沒有過要走一條路,可不知道會走到哪裡的感覺?”
錢眼一歪嘴:“又想借著我給人家遞話?和人家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瞪他:“你沒話回答就別說別的!”
錢眼笑:“走在路上,自然是知道要去哪裡。”
我吸了口氣:“如果,那是你沒去過的地方,你知道大概的方向,但你不知道路徑。你被命運安排在了一條路上,那條路十分難走,你一邊走,一邊懷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時還走入泥沼。你會不會沮喪?”
錢眼賊眼一轉:“自然會沮喪不堪!可如果有一個和我方向相同的人,一起走在這路上,兩個人在一起,沮喪時也搭個伴兒,也許就好點兒。”
哥哥苦笑起來:“錢眼老弟,真是會牽線搭橋。”
錢眼看著哥哥:“你倒會拆臺!”
哥哥看著我,不敢看謝審言,問道:“能行嗎?”
我閉眼,想起我昏迷時聽見的他的聲音,睜眼說道:“如果方向相同,不管這條路走得通走不通,我都會走下去。如果方向不同,那我送他一程,直到他離開,我也就對得起我自己了。”
大家一片安靜,謝審言的呼吸十分淺。哥哥又一聲嘆息。錢眼卻笑了一聲說:“知音,也算是單方面的盡心盡力了。”
我一笑:“也算是單方面的強加於人了。”我們對著嘿嘿苦笑,謝審言似乎暗歎了口氣。
終於到了要和錢眼分手的地方了,他要自己去收賬。一早上,他就和杏花悶在屋裡。我們本該啟程,可我說別去打擾他們。
好不容易有了點鬆快時間,我就和謝審言在旅店外的街道上走來走去。我時常挑選些東西,不是為了買,只是為了和他說說話:“你覺得這個怎麼樣?”“你說這個好不好?”他跟在我的身後,有時點下頭,有時懶得理我,我接著說:“不點頭?我也不要了。”“點頭?那我也不買,拿著費勁。”
我空手和謝審言回到旅店,錢眼正和哥哥說話:“你放心,我辦了這趟事,就去收你給我的那筆帳。差不多,一兩個月,肯定到你府上了……”杏花哭得眼睛紅腫,站在錢眼身後。
錢眼見了我,笑眯了眼睛:“知音,就此告別,多多安慰些我的娘子。”
我笑了:“錢眼,放心,你到了府上,就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了。”
錢眼嘴咧到腦後面:“知音,我也等著你的!雖然你笨了點兒,但我覺得……”
我忙打斷:“你才是個笨蛋!”
錢眼不思悔改:“比你聰明!至少知道人家是怎麼回事。”說完他對著謝審言道:“謝公子,我不能給你當傳話的了,你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口吧!”我轉頭看謝審言,他對著錢眼抱了一下拳,錢眼回了禮,又對李伯道了別,說了聲:“娘子,送你夫君上馬啦!”自己昂頭挺胸走向大門,杏花低著頭抹著臉跟著出去了。如果以前她還剩了任何爪牙,現在都被這離別給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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