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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伯嘆氣:“錢公子是很好的人。”哥哥也點頭說道:“我們也準備起身吧。”他們也出去了。
我轉身看著謝審言說:“你感謝他嗎?”他點了下頭,我對著他的斗笠笑了。
又騎了兩三天,杏花自從錢眼走了以後每夜哭泣,白天也動不動就抹眼淚,我和她騎在一起,常逗逗她。
這天眼看著接近京城了,在前面開路的哥哥大約心裡松馳了,他的速度終於慢了。我和杏花騎在他的後面,李伯和謝審言在我們身後。
我正和杏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前面過來十幾騎。哥哥忙引馬避到路旁,我們和後面的李伯他們也一字排開,站到路邊。
那些人過了大半,其中一人突然停了馬,其他人也停了下來。那個人轉了馬頭,到了我和杏花之間。我和杏花,謝審言都戴著斗笠,他在我和杏花之間稍猶疑了一下,還是看向了我。我已經認出是那天在府中見過的賈成章大夫的兒子賈功唯,他穿著一身淡草綠色的長衫,把他的圓臉襯得有些黃。他的眉毛雜亂,鼻樑塌陷,嘴唇窄薄。他的眼睛很小,但其中淫意顯露。他如上次一樣對著我毫無顧忌地盯著,臉上還明白地出現了又貪又恨的表情。
他一笑,我後背涼了一下,他說道:“沒想到在此得遇董小姐,董公子,在下十分幸運。”看來他是認出了哥哥才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看哥哥,一直看著我。他的聲音有些軟,聽著讓人不舒服。
哥哥引馬回頭,一抱拳微笑著說道:“賈公子,好久不見!你看著十分好。”他真是見人就說好話。
賈功唯又陰陰一笑:“看來比被董小姐稱為癩蛤蟆時好了吧。”
哥哥忙說:“我妹妹出言不遜,我該教訓。但她大病之後,已無記憶。”
我也欠了身說道:“這位公子,我已忘懷前事。若我曾經冒犯了公子,萬請恕罪。”
賈功唯盯著我,臉上說不出的神秘狀,笑道:“如此甚好,董小姐竟脫胎換骨了。。。。。。”他眼睛掃向其李伯和謝審言,眯了一下。我心中方覺不對,他已掉了馬頭,向後行去,可騎過謝審言身前時,突然揮起手中馬鞭,打向謝審言的頭部。謝審言往後一閃,但那馬鞭已打在了他的斗笠上,斗笠啪地一聲被打落在地,謝審言端坐在馬上,面無表情,垂目不看賈功唯。
哥哥這才來得及出聲說道:“賈公子,這是何意?!怎能對太傅府中的人動手?!”李伯一縱馬,到了賈功唯面前,手放在了劍柄上。那方的人也紛紛刀劍出鞘。
賈功唯忙賠笑道:“誤會誤會!我揮鞭失了準頭,本無意動這位。。。。。。謝。。。。。。不該說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謝審言公子了吧?是否,該說是,你府中的下奴?”
哥哥張口結舌,半天才慢慢說道:“我府中之事,不勞賈公子費心。”
賈功唯依然笑著,但那笑意陰寒,轉頭看著我說道:“聽人說,董小姐買了官奴謝審言,立意治服他,用盡了手段,哪怕假眾下人之身手,也要讓他成臣拜裙下之奴。。。。。。現在看來是不假了,那人稱傲然不群的才子,終變得如此溫順無力。。。。。。強鋼被煉成了繞指柔。。。。。。”他的語氣十分曖昧,誰都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他隨行的人中,有人用鼻子哼笑起來。我心中大懼!他知道謝審言受辱傷殘這樣的隱情,必是手裡有我府中的逃奴!
賈功唯停了片刻,接著像是吹著菸圈兒似地說:“董小姐心願得償,自然寬宏大量起來。只是,這謝奴,經了那麼多的教訓和人手,居然還活著,倒讓人刮目相看呀。。。”字字輕軟,卻能刺人慾死。
我一句話也不說,難受得想哭。哥哥無力地說:“賈公子莫聽人言……”
賈功唯呵呵笑起來:“不聽不聽,眼見為實!董小姐,董公子,在下告辭!”轉頭剛要走,似是自言自語可聲音正常地說道:“真是骯髒下賤!被那麼多人……還有臉……無恥!”一踢馬,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我忙看向謝審言,他臉色慘白,閉著眼睛,緊咬著牙,顫抖的手死握著韁繩。我的心痛得發虛,忙下了馬,從地上撿起斗笠,雙手遞到他手邊,觸了他的手指。他不睜眼,手抖著接了過去,戴在了頭上。
我重上了馬,聽李伯道:“謝公子還是不該回府。”
哥哥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分別。”
李伯說道:“不回府,至少可以說老爺並不知曉。”
哥哥想想,點頭說道:“好吧,我們去我開的一處藥房,李伯與審言在那裡住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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