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
仇烈香靨上閃現一陣薄怒:“才不是。你們是他養士,我們母女決不是!”
大家見她一刀之厲,誰也沒打算跟她強辯下去。
追命這時忽道:“話說回來,任鶴三在這時候故意問這番話,其實是醉翁之意吧?”
任怨冷哂,瞄了他一眼:“在這兒飲酒的好像只有你。”
追命笑呵呵地道:“你想套出我們一番有違司職、有辱國體的話來,方便你們走報上去,正好可以上參我們一把,罷免我們的官職,讓世叔在六扇門裡再無聲援。”
任怨在端詳他秀美的尖指,好像很痛惜的樣子:“我們是敵人。我們就算參奏你們,又有誰會相信?”
“你只負責問,要誣告我們,你們還不夠班,”追命帶點醉意笑嘻嘻的說,“你們不夠,有人夠。”
三鞭道人冷笑:“我在朝中可無官職。我是武林人,今天只來料理江湖事。”
追命笑薰薰地道:“你?你也不夠。”
任勞吼道:“誰夠!?”他瞪著的眼、豎著的眉、躬著的背,和箕張的手都像一頭老虎。
可是他儘管很矍鑠,但予人的感覺,還是有點累。
他的確是巴不得把眼前這三個年輕人撕下來吃掉,吞到肚子裡慢慢消化折騰,但他又目睹仇烈香一刀傷了任怨,先前還一刀要三鞭道人見了血,加上一地的死人,他知道今番自己造次不得。
於是,臉上和功架,更是氣吞萬里如虎,但未有把握前,他可沒意思出擊。
他以前在他師門裡,的確是一號人物。夠狠夠辣夠厲,也夠厲害。可是俟任怨也成為他同門之後,而且擢拔迅疾,地位還愈漸超越了他,他就愈漸發現自己,沒想像和自信中那麼厲那麼辣那很麼狠,比起來也有點不夠厲害。
等他和任怨等同人皆背叛了“四分半壇”,加盟“夏侯”之後,發現在“卑鄙”二字上,他跟三鞭道人、多指頭陀這些人比都不能比。不過,三鞭道人教他的一句話,還有一件事,他倒是記住了:
有一天,三鞭在集訓時,公開問“夏侯”的殺手們:“為什麼要攻擊?不必多說,只說最常發生的兩種攻襲理由。”
當時,任怨就回答:“因為服從命令,所以不問原因。”
三鞭道人微微一笑,道:“誰的?”
任怨即答:“您的。”
三鞭道人冷灑道:“你太年輕,胡答一通。當然不算下達命令去攻擊,而是你自己主動出擊的理由。”
這時,任勞才搶著回答:“防衛。”
三鞭點頭,道:“這個自然。”
任怨這時才緩緩的道:“為了好處。”
三鞭偏首問了一句:“好處?”
任怨道:“就是利益任何對人作出攻擊,都是一種利益行為,那怕為財為色,為權為名,甚至為了報復,也是要使自己心裡得到滿足和快樂,也就是一種利益。”
任怨答過了之後,在場的其他三十九名子弟,無一能再答得出來。
因為都給任怨一句話答完了。
為了利益。
“不錯,”三鞭好像對這答案非常滿意,“任何攻擊,不外乎為了好處,就是所謂‘利益’……”
於是,他作了結論:“所以,當自己沒有把握的時候,就千萬不要主動出擊,因為萬一攻擊失敗,自己不但沒有好處,反而可能遭到受傷、挫敗、損失……這都是划不來的事。”
“如果沒有勝算,就不要出擊。”三鞭道人再強調了一次,“那跟出擊的原意完全違背,所以不如不出擊。”
大家都答:知道了。
任勞不僅是“知道”了,而且還牢牢的“記住”了。
這理論很管用。
今晚,他也就是相信:三鞭道長必定是有勝算,才來打這一場仗的,不過,現在形勢上看來,傷亡枕藉的仍是“夏侯”這一方;所以,自己還是要像任怨那樣,沉潛一些方為上著。
任勞更記得牢的是:
那一遭三鞭的問答之後,晉升得更快更速的,是任怨。
可是,任怨當日第一個回答,顯然是給三鞭斥為:“胡答一通。”
不過,事實上,三鞭雖斥為“胡答”,但心中卻著實高興,遷升任怨更迅疾,一下子,任怨已儼然除了三鞭道人之外,在“夏侯”組織裡已在所有人之上。
於是任勞彷彿多明白了一件事:
有時候,回答問題時,不一定要答對答錯也是一種回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