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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不打,要打就得拼命,打而不敢拼,反而容易沒命。
這就是他出手的原則。
他的摺扇和手的攻勢,還不算凌厲,因為那都是還得見的!
更要命的是他看不見的攻擊!
他的腳。
他的上身似紋風不動,但雙腿同時急蹴。
一下子,他腳踢疾踹來人的梁丘、委中、犢鼻、上巨虛、手隆、築賓六個穴道。
只要給他踢中了,雙腿只怕得毀——因為他鞋上還彈出了一截尖刺!
他一定要把敵人擊倒!
一定要!
所以他拼命!
什麼叫拼命?
拼命就是不要命也得把敵人幹掉!
拼命就是要夠狠!
——要了敵人的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這是江湖上舐血刀口好漢們的生存之道。
可惜,他遇上了這個人。
這個令人發寒的人。
忽然,他前面一空。
背後一寒。
那青年不知何時,已閃到了他的背後,斫了他一刀。
中刀時發寒,中刀後火炙般燃燒。
而且那只是輕輕一刀,但已流血不止,不能癒合。
他心中驚恐已極,不住發出尖叫:
——那是什麼刀!?
一旦著刀,只那麼一道口子,竟已流血不休!?
耳際,還聽到那漢子冷冷的道:“看你敢拼命的份上,我不殺你。”
那令人“不寒而悚”的人雖沒下殺手,可是何問奇仍然不知如何還能止住背上汩汩而流的血。
林清粥已一鼓作氣,衝到了無情身側。
他的刀已愈來愈長,長達三尺六,而且紅得像滾紅的血。
他這把刀就要飲血。
不,濺血。
不是人濺血,而是刀濺血。
因為刀碎了。
紅色的刀,化成蝶衣千片也似的,破碎崩裂,飛散四處,卻無一片彈落端坐著的無情身上。
無情依然默坐不動。
他連眼睛都沒眨。
大刀破空、以刀碎刀的是一柄鏽刀。
用此鏽刀的人還戴著猙獰的面具。
他一刀砍在林清粥那把“會長的紅刀”的刀身上,然後,鏽刀依然發出刺耳難聞的長鳴,紅刀卻碎成無數片。
在碎刀片片四濺落下之際,林清粥呆立在碎片反射之間、只聽那個仍戴著惡魔面具的人道:“你也去止血吧!不然,連地瓜粥也吃不著了!”
說罷,好像還嘆息了一聲。
然後,人就不見了。
林清粥只覺腳踝一寒,然後才是火辣辣的一陣刺痛。
他中刀了。
對方沒有殺他。
因為對方不想殺他。
才不過各自兩個半照面,林清粥、何岷奇、高遠興三人的攻勢已全給一人擊潰,而且,還淌血不止。
這一輪戰鬥結束。
只聽那個用竹籤直從左耳穿入右耳突出的道人,喃喃地道:“先扔刀鞘才出刀,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這才叫拼命。”
彷彿,其他的,包括對敵、殺傷,都不值一論似的,只有先棄刀鞘,尚可一提。
那胖子朱月明卻嘖嘖嘆道:“我都說過了,要是你看過小侯爺的血河神劍,我敢打賭你八輩子都不敢再用紅色的武器!”
好像,他的心裡只有一位“小侯爺”那把才是紅色的劍,才能算是絕世神兵。
卻聽鐵手洪亮的道:“流血的彆氣急,勿亂動,我有止血靈藥“洛逝川”的,我替你們敷上。“
似乎,在他心中,救人才是要事。
?第一章 鷹犬與爪牙
“啪啪啪啪……”
掌聲。拊掌的指短如鼓槌,掌肉多而肥厚。
拍掌的是那披髮戴花塗口紅的道士。
那戴著猙獰面具的青年回首,他的瞳孔收縮,全聚焦在這道人的手上。
這道士的手上有一根竹籤,說話的時候,喜歡撂一撂亂髮,還攏一攏散了一半結髻上的鮮花。
儘管那手上提著鏽刀的青年出手快而狠,頭上的面具也雕刻得駭怖唬人,活像可以撕虎裂豹、滅州屠城的大魔神,但透過眼孔裡兩口深坑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出來,這一出手就連傷蔡府三大高手的青年刀客,對這披髮戴花的道士也頗為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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