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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殊湊合在一起,結果還是一盤散沙。各拉各的幫派。連蔣介石先生的藍衣社(復興社)也不例外(國民黨、黃埔同學會都腐化失靈,蔣介石又想借此法寶作團結黃埔學生的中心)。藍衣社的骨幹十三太保如賀衷寒、曾擴情、康澤、劉詠堯、鄧文儀、劉健群、酆悌、滕傑、陳復等多為黃埔學生。所以,陸大十期學員中的黃埔學生除我一人外,都成為爭取物件。星期日活動,正經得像煞有介事,實際這個法西斯組織與流氓集團青紅幫無異。
我認為當時許多陸大學員,沒有政治靈魂,某些人只知拉封建關係,把愛國主義、民族氣節都置之腦後,學習只是為了加強個人本領,取得陸大文憑,提高個人社會地位,好升官發財而已。我知蔣介石也與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換帖,拉封建關係,上有好者,下必甚焉。“上下交爭利,而國危矣”這一反面教材,值得鑑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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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陸大研究員和教官(1)
1936年3月,我在杭州筧橋學習空中偵察告一段落後,返陸大覆命,即擬返回原部隊。楊耿光認為我這個多言好辯,會鑽教官的空子、搗蛋調皮的門徒,是個討厭的學員。我不特經常弄得教官下不了臺,也出楊耿光的洋相。記得第三學年春季現地戰術實施他在滁州親自指導現地戰術。一個學員作決戰防禦案,擺一個外八字陣地,前面設前進陣地,誘敵人一進攻,便縮回本陣地。他講評時說:“這是烏龜的縮頭戰術。”弄得鬨堂大笑,這個學員狼狽不堪。演習到鎮江,他拿出一個渡江佔領橋頭堡固守待援的原案(這是仿照他在日本陸大畢業時御前戰術作業的方案)。他抽問學員,一一評擊。他批評完後、問道:“這原案有個缺點,你們看見否?”我應聲而出說:“看見了,這成了甕子裡的烏龜,‘甕中之鱉’。”大家聽後又鬨堂大笑。
他剛才說了人家烏龜戰術,這時也不好生氣,只說“郭汝瑰,你強辯,瞎扯。”
但是,這時,他認為我是一個對付好抬槓的學員的好教官、硬要留我任教。我執意不肯,並對楊傑說:“我見凡當教官的人都是終身潦倒,一事無成。”
楊說:“你的看法不對,你懂不懂得委員長是怎麼搞上去的?”
我答:“不懂得。”
楊說:“委員長的成功的秘訣就是‘作之君、作之師’。所以,至今他還兼任陸大、中央軍校及各軍事學校校長。我們是師生、我不會害你。如果你在陸大教幾年書,結交些師友門生,會對你一生事業有很大幫助。”
這時我內心也不願到我堂兄郭汝棟部靠封建關係作官,“剿共”做幫兇,又想多學點軍事學術,靠本領吃飯。經他這一說,我便決定留下來,並進了陸大研究院第三期。這期研究員,主要是陸大第十一期畢業學員。本期研究院主任是張亮清。
陸大研究院,並不研究比陸大學員所學知識更高深的軍事理論和學術,也不研究未來戰爭和各國軍備,而是提高當教官的本領。因此,研究院除照陸大正規班繼續進行戰術教育及先生講學生聽的方法,灌輸些軍事知識外,特別注重戰術教育法。楊耿光曾要求我們一天要作出十個想定。我們雖不免粗製濫造,但總湊足數交了卷,這些磨鍊,可增進教員迅速構成情況的能力,使教員能隨機應變,以情況誘導學員作業,辦法是未可厚非的。這裡已沒有中國戰術教官,都是外國教官任教。指導我們應用戰術的是石達開、奈維格。奈維格是一個機械化兵科軍官,教機械化兵戰術頗得研究員好感。他結構想定也比較巧妙,設想戰略態勢,計算時間、空間,都引人入勝。戰術課目,仍是攻(包括遭遇戰)、防(包括持久抵抗)、追、退,也同史培曼、石達開一樣,一來就造成包圍迂迴有利態勢,再區域性形成優勢,打敵人一個致命傷,然後,步步緊逼,不讓敵人挽回頹勢,直至全殲敵軍為止,他也講究攻弱點(攻瑕),靈活機動,向打得動的方向發展。所以,行軍、展開,都講究既一下就發揮出全部力量,又注重有靈活轉移重點的餘地,只是計算行軍長徑、行程、時間、距離換算等關係,與炮、坦完成進攻準備的時間不同而已。防空除大口徑高射兵器分段躍進,小口徑高射兵器在行進中掩護外,更注重夜間機動。但與空軍聯絡不如蘇聯專家所搞的緊密。防坦克也未強調防叢集坦克,不曾計算防坦克兵器密度,這當然是因受時代限制的緣故。。 最好的txt下載網
我任陸大研究員和教官(2)
研究院也由史太秋教空軍戰術。今天回憶起來,沒有什麼值得特別留意敘述之處。但有一事記憶猶新。一次,我們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