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軍態勢,戰略動機,以便先求得有利的戰鬥正面和有利的戰略形勢,一下就集中發揮所有力量,予敵打擊,改變兵力對比,並一步步緊逼,不讓敵方挽回頹勢,一直“以優勝劣”打到底。
對預有防禦準備之敵進攻,不搞開進、展開那一套、而是直接就攻擊準備位置並不總是對敵陣弱點業已瞭如指掌,一來就對敵弱點進攻,而總是在戰鬥中發現好機,投入決勝力量,向有利的方向發展,這些都對我留下深刻的影響。
《軍隊指揮》除防禦之外新增防支(持久抵抗)一章。我認為這是鑑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東線戰略防禦,以攻為守,過早調動了西線兵力,致馬恩河會戰失敗,因而強調次要方面避免決戰,以空間換取時問,不硬性防禦,以便重點方面,集中優勢兵力決戰。持久抵抗就是次要方面避免硬頂,避免力不如人,死爭一城一地,徒增傷亡的一種戰法。雖不及“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的高度機動、靈活、主動;不及我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可致敵滅頂之災的強大威力,但也終不失為劣勢對優勢採取持久戰的一種戰法。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大量飛機坦克投入戰場,高速度大縱深進攻,已改變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許多戰爭指導規律,但只要注意到防空降,防空,防叢集坦克,打人民戰爭時亦可以持久抵抗戰法作為參考。
有一年暑假前,楊耿光要德國教官指導我們一週的沙盤戰術。他們認為沙盤的優點,在於顯示地貌地物比地圖有立體感,而地形縮小若干倍,又比在現地易於觀察全部地形,瞭解縱深情況。但沙盤須二千分之一以上大比例尺,地貌地物才顯示得清楚,最適宜於連營戰術。團以上戰術,正面縱深場較大,所需地域面積大,沙盤上比例尺小了,地形模糊,反不如地圖上推演兵棋清楚,連以下戰鬥,所需地面不寬,現地戰鬥教練,比沙盤更有效果。但沙盤可以不拘真實地形如何,隨心所欲,按教育課目的要求,顯示地物地貌,又可以把堆成的地形推了,按另一課目的要求,重新再堆。這種沙盤教學最適宜於教員隨心所欲地假設理想的地形和敵我情況,教軍官學校初學戰術的學生,深入理解戰鬥原則,靈活運用戰鬥原則。(恰似日本人所謂白紙戰術的搞法)例如:史培曼設一橫亙東西的馬鞍形高地,一高一低。令南北兩軍的排長從等距離去爭奪高地。北軍排長全力以赴,爭最高的高地。他卻誘導南軍排長以二個班赴最高的高地,而以一個班赴較低的高地,這個班當然先到達較低的高地的頂端,即以輕機槍側射登高峰的北軍,使其臥倒,南軍另兩個班就得以先到最高的高地。所以,沙盤仍不失為良好的戰術教育的補助手段。這就是德國軍官學校教沙盤戰術,而陸大則不教的緣故。我認為他們對沙盤戰術的看法頗有道理。
蔣軍好搞電氣沙盤,地形和情況(如顯示炮兵和飛機轟炸彈著點),永遠不變,這隻能是模型,缺乏戰術的意味,用於戰後講評,總結經驗則可,用於磨練戰術則很不足。實戰中,仿敵陣地作現地沙盤,進行演習,使指揮員明瞭上級的意圖、自身任務、行動方式方法,熟悉地形道路及敵人配備等,對戰鬥實施有很大幫助,是各國行之有效的辦法,這是應該推廣的。
陸大的課程、訓練、校風(4)
古稀講大軍統帥,只講原則,未應用於作業。他在講殲滅戰略和持久戰略、內線作戰和外線作戰等原則時,都舉戰例證明原則。他主張打殲滅戰,並主張以殲滅戰達持久之目的,他舉七年戰爭和第一次世界大戰興登堡東普魯士方面作戰為例,說明以攻為守,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可達持久之目的,頗受學員歡迎,惜比較大而空。
林德曼教炮兵戰術,主要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凡爾登戰役和以後陣地戰那一套戰術,炮火準備長達一星期甚至半月、一月之久,時間太長,難收奇襲急襲之效。導進彈幕射擊,阻止射擊、逐次集中射擊,破壞射擊,交通遮斷射擊等,講解亦尚清楚,可惜未搞炮兵戰術作業,亦不如後來我看見蘇聯專家炮兵戰術計劃精密,也未與史培曼等教的戰術聯絡。史培曼也是炮兵軍官,他主要只注意野山炮或野戰重炮(十加,十五榴)的殺傷半徑,有效射程,遮蔽高,運動性等戰術效能和放列陣地,觀測所的選定以及完成效力射準備射的時間等,從不涉及集中射擊,破壞射擊等技術問題,亦不大注意防坦克炮的運用,部隊防空注意到偽裝,行軍時取對空距離等,但未具體指導過高射炮運用,這些都是缺點。
史太秋等教的空軍戰術,強調進攻,贏得制空權,認為攻擊為最好的防禦;強調發展轟炸能力,重於發展驅逐(殲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