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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嗎?林九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邊的耳洞,隱約還記得些疼,但其實已經相隔著太久了。
學校分了宿舍,他連房子也沒有租,就一直住在這,也算省了些錢。
事實上,這樣教了十幾年的書,他到底沒能賺到多少錢的,除了交予母親的那些,他真正省下的其實是很少的,好在學校的工資雖不高,但吃住都是有津貼的,他還是可以支撐的。
林九就職的學校在珠海一帶,他剛來的時候學校剛建成沒幾年,對師資的需求量是很大,連他這樣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收了。
林九是正牌的本科生,中文系畢業的,自然教的是語文,最初只有一千元收入,不過吃食都有包辦,簽了三年約,幾乎每月都是八百、五百地寄回家,身上真的沒留下多少。學校是建在山裡的,娛樂是幾乎沒有的,林九也是很少出校,只偶爾陪同事坐兩個多小時的車去鎮上喝個酒什麼的,但也是極少的,應該說,最初的三年是從不曾有的。
林九的宿舍不在山裡而是在山腳邊,教師的宿舍比學生的要遠一些,從宿舍走到教學樓約莫是二十分鐘,往常這個時候,林九總會去圖書館看書,但今天沒有。
林九的宿舍邊種著一排白楊,是那種挺拔堅毅的模樣,為了學生和老師的方便,其中一株被掛上了路燈,但從林久二十二歲來到這個學校,到而今三十二將近,樹仍是挺拔著身子,堅定的模樣。
他有些失神地捏緊手中的信封,那人的字還是初識時的模樣,端正整潔的小楷,“林九收”三個字寫得猶為端正,可收筆處仍能瞧出些顫抖。唐稼,林九有些艱澀地念著寄信人的名字,左耳處卻隱隱地疼了,他沒有拆信,反而是認真地,緩慢地將沒有拆開的完整信封撕成條,再撕成片,這是第十封信,在他們分開以後的第十封信,內容他都是猜得出的,大體都是“阿九,生日快樂。”
沒有過多的言語,端正到細微處的字跡真的能給人錯覺吧,十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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