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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8 頁;斯特萬?哈勒爾和裴宜理:《中國社會中的融合教派導論》,《現代中國》第 8 卷第 3 期(1982
年 7 月),第 288—293 頁。關於太平天國基督教的太平盛世方面,見孔斐力:《太平天國幻想的淵源:中
國人造反的跨文化方面》,《社會與歷史比較研究》第 19 卷第 3 期(1977 年 7 月),第 350—366 頁;和
魯道夫?瓦格納:《重新制定天國的美景》。
① 裴宜理:《華北的叛亂者與革命者》,第 3 章。
① 寇爾:《民眾對太平軍:包立生的東安義軍》,第 7—21 頁。
② 這種說法依據周錫瑞:《論義和拳運動的社會成因》,《文史哲》1981 年第 1 期, 第 22—31 頁。
並吸收了某些教派的信仰,與山東西部的天主教社群抗衡。義和團的地方團
體以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發展。在山東省相對繁榮的西南部,地主勢力強,
租佃率高,義和團開始是名流領導的防禦土匪搶劫的地方自衛團體。在比較
貧困的西北部,土地產量不高,不足以吸引地主投資,租佃率也相對較低。
在這裡,由普通村民領導的義和神拳實行平等主義的儀式,透過這樣的儀式,
任何神靈附體的人都可被奉為神。山東巡撫支援拳民組織起來保衛村寨,卻
沒有認識到西北部的義和拳根本不同。就是這些不受勢弱的名流約束的神拳
成員,無所顧忌地擴張到直隸東部,有轉而反對官吏的危險,但是他們最為
敵視的是基督教徒和外國人。
一旦運動開始擴大到失去控制,它就災難性地變得與朝政有了牽連。朝
廷的保守派試圖利用義和團來加強他們的地位,同時擺脫外國人對國家的幹
擾,如此高層的支援,使運動得以更加迅速地發展,這種運動政府通常都會
設法加以鎮壓。它立即激起了外國干預。運動的不同階段因而涉及各種社會
力量不同的配合。最後出現的政治後果,包括南方名流疏遠政府和對庚子賠
款附加稅的憤恨,和這一事件開始時可預見的任何結果相去甚遠。
這兩次叛亂均顯示出極端分子的潛在勢力,不過都未能改變當時的社會
結構就終止了。它們失敗了,不僅因為反對的力量更強大,而且因為叛亂的
領袖們(徒眾就更談不上)沒有新秩序的明確規劃。農村強烈不滿所孕育的
政治可能性,尚待在不同型別的領導下變為現實。
工人運動及其農村紐帶
在 20 世紀,工業化開始產生明顯的城市無產階級。不過城市工人既不是
新現象,離開其農民出身也不甚遠。工匠和勞工久已是城市景象的一部分。
他們常常是特定農村地區的移居者,暫時住在城市。他們的幫夥組織、秘密
幫會、同鄉會、行會,同農村社會組織不是截然分開的。實際上,在高度商
業化的珠江三角洲,19 世紀的行會可以橫跨城鎮作坊和鄉村家庭生產者的統
一體,並與地方宗族和教派組織互相影響。①
使用蒸汽動力工廠的引進,開始改變了這種狀況。因為它把數量更多的
工人集結在主要由客觀市場力量支配其活動的、性質不同的城市環境中,然
而,並沒有同過去截然中斷關係。一方面,介乎老式手工作坊和大工廠之間,
有許多由動力驅動機器的小工場。另一方面,工廠勞動力的需求不斷增長,
加速了農村人口向城市遷移。民國時期,城市不斷從鄉村吸收農民,他們隨
身帶來了舊的行為方式。①
這些工人常常來自某些特定的地區,和家庭並沒有斷絕聯絡。例如,上
海的紡織女工主要來自江蘇南部。特別是無錫和常州,或來自江蘇北部。僱
傭反映出私人關係,車間常由同村的姑娘組成。同樣,天津鐵工廠的徒工是
從河北某些有鍛鐵傳統的縣招來的,並很可能因原來在鄉間的親戚關係、同
① 謝文孫:《中國農村的行會資本主義:珠江三角洲鄉村企業家創業的傳統, 1875—1925 年》(1982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