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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世紀初的鴉片買賣
和其他走私活動有關。鴉片戰爭時,三合會在珠江三角洲的居民區進一步擴
大。哥老會大概在 19 世紀 50 年代或 60 年代出現,成為長江流域最有勢力幫
會。還有幾個新的會黨在 19 世紀後半期建立於浙江。①對地方上的研究也表
明,到民國晚期自然災害與社會動亂在淮北引起了大量的幫會、教派、幫夥、
聯莊會的建立。
因此,人口增長和商業化看來可能促進了下層社會和上層社會內的組織
活動。社會動亂起了產生新組織的催化劑作用。這樣的激增很重要,因為雖
然暴亂和對抗可能自發地出現,但是,社會動亂當先已存在的組織捲入時,
就可能更為頻繁而持久。無論幫會還是教派的捲入,固然會增加動亂的可能
性,但也能起到使動亂保持在限度以內的作用,因為兩者既為政府及其追隨
者補臺,同時它們之間又存在緊張關係。在形勢不穩定時,這些組織的常規
以及它們經常的非法活動的內在邏輯,往往會把它們從邊緣地位推到反叛官
府,而不是與官府共處。然而,它們的成員與現存秩序有著太多的聯絡,或
追求這種聯絡,並且與它共有過多的價值觀,以致不能完全拋棄或長期脫離
現存秩序。
所以我們認為農村的動盪是多方面的,直到 20 世紀 30 年代和 40 年代,
它們的目的很少在於政府和社會的革命性重建。提出來闡明民眾運動的理
論,已經強調了許多不同的方面。②從 50 年代到 70 年代末,支配中國史學界
的馬克思主義歷史編纂學,強調農民反叛者的階級覺悟,指出貧窮、經濟不
公平與社會壓迫是反叛的原因。直截了當的經濟解釋可以說明一連串抗租、
抗稅的反叛,諸如與上世紀 40 年代道光朝緊縮通貨相關的造反,清末通貨膨
脹和徵收新稅觸發的城鄉風潮,或 30 年代經濟蕭條時的抗稅活動。然而,集
中注意力於階級覺悟和壓迫,忽視了相反的史料和農村動盪的複雜性。在 70
年代末和 80 年代初,中國歷史學者提出了更廣泛的解釋。①
②18世紀末 19 世紀初教派叛亂一覽表載於韓書瑞:《山東叛亂》第 154—157 頁。裴宜理:《華北的叛亂
者與革命者》,第 96—152 頁指出了清代末期和民國時期,教派是如何在華北變得與地方社會結構結合起
來的,而以前教派徒眾都是作為個人而被吸收。韓書瑞:《叛亂之間的關係;清代的教派家族網》,現代
中國》第 8 卷第 3 期(1982 年 7 月),第 340—349 頁。
① 關於哥老會,見查爾頓?劉易斯:《關於晚清哥老會的筆記》,載讓?謝諾編:《中國的民眾運動與秘
密會社,1840—1950 年》。關於 19 世紀末葉浙江的會 社,見瑪麗?蘭金:《早期的中國革命者:上海和
浙江的激進知識分子,1902—1911 年》,第 128—139 頁;又見王思治;《宗族制度淺論》,《清史論從》
第 4 集,第 152—178 頁。
② 關於這方面著作的綜合評述,見魏菲德:《造反與革命:中國歷史中的民眾運動研究》,《亞洲研究雜
志》第 36 卷第 2 期(1977 年 2 月),第 201—238 頁。周錫瑞:《農民造反專題論集:若干介紹性評論》,
《現代中國》第 9 卷第 3 期(1983 年 7 月)說明了造反的若干主要方面。
① 中國馬克思主義歷史編纂學的兩種主要書目研究專著是詹姆斯?哈里森:《共產黨與中國農民造反:重
寫中國歷史的研究》和劉廣京:《世界觀與農民造反:對毛澤東以後的編史學的看法》,《亞洲研究雜誌》
第 40 卷第 2 期(1981 年 2 月),第 295—306 頁。拉爾夫?撒克斯頓:《中國揭示正確面:農民社會中的
革命合法性》(第 1、8 章)提出的關於有階級意識的革命農民的對立文 化的理論需要證實。晚清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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