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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直到 1937 年第二次統一戰線形成為止。
在他們的領導下,戰略依然是奪取一省或數省的首先勝利,但此時以農
村蘇維埃的紅軍為唯一武器。這一戰略的第一階段是鞏固和協調現存的和新
建的蘇區。只有完成了這一階段,中共才能為第二階段奪取全國政權而戰鬥。
③1931 年 9 月以後的反日高潮給 28 個布林什維克以新的希望,他們在 1932
年 1 月 9 日的戰略計劃《關於爭取革命在一省與數省首先勝利的決議》,再
次考慮攻佔中心城市的可能性。“過去正確的不佔取大城市的策略,現在是
不同了。”①長江以南所有蘇區都應爭取與中央蘇區連線,而長江以北也應這
樣,以鄂豫皖蘇區為中心。經過這樣調整和協調,紅軍能在不久的將來向南
昌、福州和吉安進軍,而長江以北的紅軍將威脅武漢、平漢鐵路和長江航運
的安全。要做到這一點,紅軍不能只等待敵人進攻,要誘敵進入蘇區,然後
消滅他們。這種戰術被批評為出自“農村學究”之手,不是由馬克思主義革
命家策劃的。②周恩來本人在其著名的 1931 年少山報告中,對這種戰術表示
強烈的不信任。1931 年 9 月 1 日黨對蘇區領導人的指示,也認為游擊戰術的
重要性只是次要的,輔助的。紅軍必須在統一的政治和軍事領導下受不同的
訓練,使之能適應陣地戰,以贏得在一省或數省的勝利。③
新的戰略需要新的軍事領導。在 1932 年 8 月蘇區中央局寧都會議上,周
恩來接替毛澤東擔任紅一方面軍政治委員,後來又成為整個紅軍的政治委
員。④
② 同上書,第 246—269 頁。
③ 《王明選集》,第 3 卷,第 50 和 74 頁。
① 《實話》,第 3 期(1932 年 4 月 20 日)。
② 劉伯承文,《革命與戰爭》第 1 期(1932 年 8 月 1 日)。
③ 周恩來文,《紅星》第 4 期(1933 年 8 月 27 日);《王明選集》,第 3 卷,第 74 頁。
④ 郭華倫:《中共史論》第 2 卷,第 345—348 頁。學者一般認為毛澤東與有周恩來 支援的二十八個布林
什維克進行了一場權力鬥爭,而金一平(音)(《中國共 產主義政治》)卻提出“分工”理論,說毛澤東
專門負責政府,秦邦憲專門負 責黨的工作,周恩來專門負責軍隊工作,形成集體領導。金一平的基本假設
是:二十八個布林什維克沒有實際權力基礎,只有理論言論,不敢向軍隊領 導人(包括毛澤東在內)挑戰。
幾乎沒有文獻證據支援這種說法,金一平的論 點看來是不能接受的。見勒維菲特著《中國共產主義,
1931—1934 年》第 86— 97 頁中的關於中共人員及其職分的分析。
蘇區的毀滅
蔣介石發動前三次圍剿時(1931 年底和 1932 年),毛澤東依然牢固地
掌握著軍事領導權。蔣介石很輕視紅軍的力量和技術,又不瞭解群眾政治工
作的重要性,他企圖用軍閥的雜牌部隊對付共產黨,在消耗戰中達到一石兩
鳥的目的。這些“被流放的”雜牌軍不熟悉當地的情況,他們容易被誘入蘇
區並被打敗。①另一方面,紅軍則依靠快速運動和群眾支援,“通常是夜晚行
動”並“突然出現,迅速消失”,國民黨官方的《剿匪戰史》對這種情況作
了很好的描繪:
當國軍進入一個地區,那兒幾乎沒有人。剩下的老弱病殘被共匪的地下組織所控制,因而
不敢和政府軍隊談話。有時他們甚至幫助共匪阻礙軍隊前進……國軍對共匪的情況知道得太少
了。②
第二次圍剿(1932 年 5 月至 6 月)出現的情況大致相似,在這期間共產黨的
群眾工作有了明顯的進步。國民黨的官方記載抱怨說:“共匪把糧食和人都
帶走了”;老百姓破壞政府軍後面的橋樑,不向他們提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