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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高即卑,陽即陰,以及 20 年後被蘇聯哲學家批判的生即死和男即女。
毛澤東把人看作是物質和精神的統一,把道德看作是由良心和慾望的相互作
用產生的。(毛澤東說,或人之說必以道德律為出於神之命令而以能實行而
不唾棄,此奴之心理也)。而且,由於物質不滅,人和社會也不滅,雖然人
和社會經常透過改良和革命而改變和振興。因此,正如他所說的,他不再憂
慮中國將亡;中國將透過改建政體和變化民質而生存下去。人類之有進步,
有革命,有改過之精神,則全為依靠新知之指導而活動者也。有一種之知識,
而建為一種之信仰,即建為一種信仰,即發為一種之行為。他寫道。“知也,
信也,行也,為吾人精神活動之三步驟”。活動之所憑藉只能在於“國家社
會種種之組織”。②
於是,毛澤東強烈地重申他在 1917 年 4 月發表的《體育之研究》一文中
強調實踐的觀點,而且著重提出組織起來進行改良的重要性。這兩點是毛澤
東在 1919 年 7 月和 8 月發表的題為《民眾的大聯合》的一篇十分重要的文章
的中心內容。
毛澤東這篇在 1919 年發表的文章①的最令人驚異的,無疑是他把馬克思
和克魯泡特金作比較的段落:
聯合以後的行的行動,有一派很激烈的,就用“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同
他們(按指貴族資本家)拚命的倒擔,這一派的首領,是一個生在德國的叫做馬克思。一派較馬
溫和的,不想急於見效,先從平民的瞭解入手。人人要有互助的道德,和自願的工作。……這派
人的意思,更廣,更深遠。他們要聯合地球做一國,聯合人類做一家……這派的首領為生於俄國
的叫做克魯泡特金。②
李銳在逐字引用這段後評論說,毛澤東這時雖然還分不清楚馬克思主義
與無政府主義的本質區別,不過從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來說,他發表在《湘
江評論》上的《民眾的大聯合》和其他文章已閃爍著階級分析的光芒,也是
① 《毛澤東集補卷》第 9 卷,第 21、40—41 頁。
② 《毛澤東集補卷》第 9 卷,第 28—34、37—39、42、45—46 頁。這些引文大 多數而不是全部被收入李
銳的《毛澤東的早期革命活動》第 114—116 頁。
① 我已在《中國季刊》發表這篇文章的英譯全文,並附有分析。毛澤東的《民 眾的大聯合》,附於宣道華
《從“民眾的大聯合”到“大聯盟”》,《中國季 刊》第 49 期(1972 年 1 — 3 月),第 76—105 頁。又
見戴:《毛澤東,1917— 1927 年:文獻》,第 85—100 頁。這篇文章的中文全文可在《毛澤東集》第 1 卷
第 57—69 頁見到。
② 《中國季刊》第 49 期,第 78—79 頁。可以理解的是,這段文字沒有被李銳收 入在他的 1957 年版《毛
澤東同志的初期革命活動》所載的這篇文章的摘錄中, 因為這段文字不大支援李銳在這部著作中提出的《民
眾的大聯合》一文是毛 澤東“開始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觀點,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最重要著作 之一”
的觀點(李銳,《毛澤東同志的初期革命活動》,第 106 頁)。正如下面 所指出的那樣,李銳在這部著作
的 1980 年修訂版《毛澤東的早期革命活動》 中對這個觀點的處理完全不同。
後來構成毛澤東思想大廈的最初基石之一。③但是,雖然毛澤東無疑在 1919
年夏很快地知道革命的理論和實踐,人們卻很難在這個時期他的著作中找到
認真的馬克思主義分析成分。甚至連階級鬥爭、辯證法或唯物史觀之類觀念
也未被提到,而“階級”一詞只被用過一次,而且是在完全非馬克思主義的
意義上用的(智者和愚者、富者和貧者、強者和弱者的“階級”)。①如果說
這篇文章有看得清的哲學傾向,那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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