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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觀察家。與此同時,對可能的危險的反感,甚
至似乎阻礙了對此進行嚴肅認真的思考,因為把這種思考歸入了顛覆活動的
禁區。因此,美國人最根本的失敗,就是放棄自己根據與自己不同的任何條
件去考慮共產黨領導的中國革命的性質的能力。這樣,他們就不可能估計到
共產黨可能佔上風,更不瞭解其原因是什麼。結果,他們也不真正瞭解國民
黨政府在打敗其敵人之前所必需進行的變革;或不真正瞭解實現這些改革所
必需的時間,即使有進行改革的願望;同時也不瞭解當國民黨政府明顯缺少
國的失敗》,第 349—493 頁。
① 《中國問題白皮書》,第 2 卷,第 758—814 頁。
這種願望時,美國如何才能激發起這一願望。1948 年底到 1949 年初的美國
外交急件,當它們對總是“迅速惡化的形勢”的權宜補救辦法進行評價時,
其中不知不覺表現出來的悲觀絕望語調,表明了對以上所有考慮缺乏理解。
這一失敗導致了多年對“失去中國”的痛苦而無濟於事的反責,讓個別美國
人對此負責,似乎中國是他們失去的。
然而,在後來的幾年裡,人們終於能更冷靜地思考這一事件了。由於中
共領袖在 40 年代同美國建立官方聯絡的各種嘗試變得更廣為人知,於是便出
現了大量關於“會是怎樣”的推測。這些嘗試包括,毛澤東在 1944 年對迪克
西使團的宣告;1949 年夏邀請美國大使 J.司徒雷登訪問北平;以及周恩來以
澳大利亞記者邁克爾?科恩為居間人,在同一時間對美國人所表現出的格外
接近。①美國對中國共產黨人的任何這類表示都沒作出積極反應。但是,在 他
們之間除了一種溝通渠道外,是否還能有任何其他舉動似乎是值得懷疑的,
不管怎樣,存在這種更大的可能性按假定看是合乎情理的。美國的決策者及
其國內輿論,由於全神貫注於蘇聯不斷擴張的勢力和出於對共產主義不能緩
解的擔心,在 50 年代初的麥卡錫時代,他們不想進行更靈活和經過選擇地接
近中國新政府的嘗試。而中國共產黨人同樣也不想用過多的力量使自己置身
於這一時期不斷加劇的冷戰的緊張狀態之外。左右著當時美國外交報告和輿
論的不肯妥協的反共論調,與 1949 年 8 月司徒雷登離開中國後的中共官方聲
明刺耳的反美主題,是不相上下的。中國和美國的這些姿態湊在一起,表明
分歧很大,需要 20 多年的時間才能消除。
① 關於迪克西使團,見周錫瑞編:《在中國的失機》;關於北平方面的邀請,見 託平:《兩個中國之間的
旅行》,第 81—90 頁;邵玉銘:《司徒雷登與 1949 年 美國…中共和解》,《中國季刊》第 89 期(1982
年 3 月),第 74—96 頁;《美國 對外關係,1949 年》第 8 卷,第 766—770、779、784—785、791 頁;
關於周 恩來同美國外交官的接近和同英國外交官的接近:同上,第 357—360、372— 373、388、389、
397—399、496—498、779—780 頁;埃德溫?W。馬丁: 《周恩來外交新方針》,《外事雜誌》 1981 年
11 月號,第 13—16、 32 頁。
第 14 章 1949 年以前的毛澤東思想
毛澤東思想,正如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即已顯示的那樣,既是
1949 年以前他的經驗之綜合,也是以後他的許多政策之母。對毛澤東的思想
在他前 30 年的積極政治生涯中的發展,本章力圖提供佐證,並且加以解釋;
同時也試圖讓讀者更好地瞭解在取得政權以後所出現的一切。在強調早期毛
澤東頭腦中最為關心的東西的同時,本章也要研究他的某些觀念,它們的含
意在 20 世紀 50 年代和 60 年代才得以充分理解。
由以前各章應已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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