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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一個唯一無二的方法,舍此無方法”。]極當,我沒有一個字不贊成。②
在 1921 年 7 月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以後的六年中,毛澤東的
經驗很清楚地分成三個部分,前兩年他忙於組織湖南的工人運動,可以稱為
他的工人時期。其後,在 1923 年和 1924 年,他作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和
國民黨上海執行部委員,在廣州和上海工作,這一時期可以稱為他的“組織
員”時期。最後,正如大家都知道的,他在 1925—1927 年主要致力於組織農
民運動,可以稱為他的農民時期。
關於這三個時期中的第一個時期,最令人驚奇的是,根據全部可得的主
要的和次要的資料,與這一時期前後所出現的情況相比,它似乎在理性上是
貧瘠的。不管怎麼說,他的工人時期所留下的著作數量很少,並且很缺乏熱
情和辯才,而在其他場合,他卻是很善於表現的。誠然,毛澤東同黨內其他
人一樣,在這前兩年中都忙於組織工作。可是,主要的解釋在於,毛澤東本
人從來沒有真正過過工人生活,他曾過的是農民的生活和學生、城市知識分
子的生活。確實,他在長沙師範學校當學生的時候,曾為工人辦過夜校,還
在許多情況下交過工人朋友。可是,他對工人的問題的本能的瞭解卻不完全
一樣。所以,從長遠來看,儘管毛澤東在許多工廠組織罷工,無疑對他的智
能和政治的發展有影響,可是在當時的收穫卻很微小。
頗有啟發的是,直到最近才能在中國之外找到的毛澤東唯一完整的寫於
1921 年中期到 1923 年中期的文字(由於偶然情況,一種銷路很廣的雜誌在
1923 年轉載),事實上已是毛澤東在五四時期活動的尾聲了。它就是《湖南
自修大學創立宣言》,是毛澤東終於設立那所引人興趣的學校時,於 1921
年 8 月寫的。①
這篇文字,正如 1917 年以來毛澤東所表現的那樣,強調學習過程中的
個人積極性和自我表現。它也是毛澤東在一年前寫的有關湖南人的使命的一
些文章的回聲。不過,儘管毛澤東有力地譴責了這一現象,“學術為少數‘學
閥’所專,與平民社會隔離愈遠,釀成一種知識階級役使平民教育的怪劇”,
他對所說的“所謂無產階級”的理解,與前一年 12 月給蔡和森的信中一樣模
糊。
毛澤東在“工人時期”特別與工人運動有關的文章很少,間隔也遠。李
銳寫的毛澤東青年時代的傳記,是這一時期資料的主要來源,他也只能找到
一件值得全面引用的資料。這篇文章的時間是 1922 年 12 月,即毛澤東從事
② 《新民學會資料》,第 162—163 頁。這封信和毛澤東 1920 年 12 月 1 日給蔡和森和蕭旭東的信,編在
《蔡和森文集》,第 37—40、49—73 頁。毛澤東 1920 年 12 月和 1921 年 1 月給蔡和森的信,編在《毛澤
東書信選集》,第 1—16 頁。
① 《毛澤東集補卷》第 1 卷,第 81—84 頁。這篇宣言刊載在《東方雜誌》第 20 卷第 6 期(1923 年 3 月 1
日)。
領導長沙印刷工人罷工的時候,是他對長沙《大公報》編輯攻擊工人捲入政
治,供他人做試驗的回答。他寫了很有特點的幾句話:
我們工人所需要的是知識,這是很不錯的;我們工人很願意有知識的人們能挺身而出,做我
們的真實朋友……切莫再站在旁觀地位……我們只承認能犧牲自己的地位,忍飢吃苦,而為我們
大多數工人謀利益的人,是我們的好朋友……請快快脫去長衣!①
我們在此又一次發現一個經常出現的主題,即尋求改革社會的人(因為
這位《大公報》編輯聲稱他也要這樣做)應“入於其中”而不是留在旁觀地
位,或認為比普通人優越。可是這裡卻沒有關於工人階級在革命中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