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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闢新領域。這個新領域根據《讀書》雜誌的經驗就是港臺,於是我們就很成功。後來,我們就更成功了,我把我的副總經理董秀玉派到香港,做香港三聯書店的經理。這樣,我們就把蔡志忠漫畫壟斷了,全部由我們出版,並且將他的版稅存到三聯書店,用他的版稅買了房子,給三聯書店做職工宿舍。蔡先生覺得很好,也很支援我們。所以,三聯書店內部叫我“賣蔡”的總經理,說我“賣蔡”起家。中國的知識分子普遍缺乏過去的國學基礎,我後來很奇怪,“蔡志忠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很多人透過蔡志忠來進行國學的啟蒙。一方面我覺得高興,一方面我也覺得很可悲。中國的讀者啊!好多年輕人,跟他說起《論語》、《莊子》、《孫子兵法》,都是蔡志忠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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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文:談情說愛當編輯(6)
李懷宇 據說許多海外華人還讓子女讀金庸的武俠小說來了解中國傳統文化,金庸的武俠小說籤給三聯書店是怎麼回事?
沈昌文 金庸的武俠小說開始時是我聯絡,後來已經不是我當家了。金庸是羅孚先生介紹的,他們是好朋友。1989年,我到香港,老羅給我鄭重介紹,金庸很重視我,談了很多條件。可是那一年國內多事,我忙於這裡的事情,也就擱置了金庸的事情。後來等我退下來,董秀玉主持工作的時候,又重新跟金庸提過去的事情。所以,金庸的收入不在我任內,我任內是“賣蔡”。
李懷宇 蔡志忠與金庸兩個人都研究佛學,不過金錢觀不太一樣,蔡把錢看得輕,金則看得重。
沈昌文 那的確是。後來董秀玉出現了很大的困難,所以才有金庸的武俠小說版權給了廣州出版社。
1994年,沈昌文、吳彬、趙麗雅、陸灝協助遼寧教育出版社策劃了《書趣文叢》,署名“總策劃:脈望”。“《書趣文叢》的面世,確實在讀書界引起一些波瀾,一方面使‘書話’類圖書走俏,另一方面也引發了人們關於‘讀書方式、方法、目的’的種種思考。同時,我們也經常聽到詢問:‘脈望是誰?’上面已經說過,它是幾位愛書的人;但是知情者還是說,脈望的那雙大眼睛頗有些像戴著一副大眼鏡的沈昌文先生!”1996年的一天,在上海一間咖啡館裡,沈昌文、陸灝、陳子善和遼寧教育出版社老總俞曉群聚會。陳子善從書包中取出厚厚的幾本舊雜誌,那是40年代的老《永珍》。老輩們都說它好看,時常懷念不已;小輩們也說它不得了,因為這其中有那麼多如雷貫耳的名字:陳蝶衣、平襟亞、柯靈、傅雷、鄭逸梅、張恨水、###吾、張愛玲。沈昌文說,我們何不承繼前賢,老店新張?於是,便有了後來的《永珍》雜誌。(俞曉群:《人書情未了》)
李懷宇 你從《讀書》退下來以後,《永珍》是怎麼一回事?
沈昌文 《永珍》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我在編《讀書》的時候,一直對《讀書》有一個想法。《讀書》當時老前輩定的是思想性的刊物,特別強調思想性。因為當年也是在改革開放的形勢之下,而且陳翰伯、陳原都是非常有思想的。那麼,我的興趣不在思想性,而在趣味性。我想做趣味性的,而又比較能登堂入室的趣味性。上海有兩種趣味性,我十三歲在上海做學徒,就是在櫃檯上看小報長大的。小報看看沒有味道,我才開始注意柯靈先生主編的老《永珍》,那個時候已經停刊了,但是在馬路上還可以買到舊的刊物。特別是我老闆的弟弟去世,留下來不少好的《永珍》。我經常看,是店裡唯一喜歡這種東西的人。
退休以後,沒有事情了,我跟柯靈又比較熟,老去拜訪他。於是談起《永珍》,想復辦。當年,我記得李歐梵談過,他特別贊成,他熟悉上海文壇,特別贊成恢復,我就把他請來當顧問。當時遼寧教育出版社的俞曉群給予財政上的支援。恢復了以後,我就沒有管,完全是陸灝在管。
李懷宇 陸灝編的時候,幾乎每期《永珍》我都看。《讀書》大概一年買一期。
沈昌文 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小資(笑)。
李懷宇 我覺得《永珍》還不是小資,是遺老遺少(沈昌文大笑)。《永珍》有一個特點,看起來很多東西都是老的,但是寫的人受過西學的教育,懂得西方那一套,因此寫出來的文章中西結合得很好,有趣味性。
沈昌文 對於這一條,我總是奉勸。你是從廣東來的,我特別可以說說。中國要特別注意海外的東西。大陸的發展比西方落後,包括比臺灣也落後。我做出版的,我很清楚,臺灣出版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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