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的路子,我們現在正在走。這幾十年,沒有人比我清楚啊,我每天看臺灣報紙,每天研究臺灣文化狀況。他們走過的路子,我們不可避免地一定要走。所以,海外的作者經常有一些思路值得我們借鑑,並且海外的學術機構也沒有像我們這樣多,寫純學術、看不懂的文章是沒出路的,他們比較講究可讀性。這是陳原跟我說的,一千次都有了,總是問我有沒有做到readable。如果沒有做到,他覺得簡直很難,思想不可能流傳。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沈昌文:談情說愛當編輯(7)
李懷宇 《書趣文叢》也是引進了很多海外的作者的書。
沈昌文 對。都是《讀書》的資源,吳彬掌握了大量的資源,所以我覺得一份雜誌的資源非常重要。我現在有時候還是跟三聯書店建議,應該重視這些資源。最好編輯部高層能夠合在一起。這樣,聯絡作者、編書都很容易。
李懷宇 《書趣文叢》總策劃“脈望”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沈昌文 是陸灝提議叫“脈望”。趙麗雅、吳彬、陸灝等,我當時算是他們的頭頭。離開《讀書》以後,我又把他們老朋友集起來,當時主要吳彬做得多一點。後來,趙麗雅傾向於研究、做學問。
李懷宇 怎麼跟俞曉群交往的?
沈昌文 俞曉群原來是趙麗雅、吳彬的朋友,是《讀書》的廣告客戶。俞曉群負責遼寧教育出版社,他們認識後給我介紹。我認識俞曉群的時候,已經退休了。他在《人書情未了》後,最近要出一本書,寫作很勤。
李懷宇 我聽到一個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俞曉群不是給你付工資,是給你報銷那些差旅費?
沈昌文 是,我不拿工資。我就是所謂的二十個字的最後四個字:“坐以待幣。”我把單據寄出去,坐著等人民幣。我在外頭開支也很大。我這二十個字就是:“吃喝玩樂、談情說愛、貪汙盜竊、出賣情報、坐以待幣。”這二十個字,字面上都是不應該提倡的,要另作解釋:“吃喝玩樂”是老要請作者吃飯,老要研究如何請才能討得作者的歡心。“談情說愛”是編輯跟作者要有感情,要有愛,建立很好的關係。這樣,就能從作者身上“貪汙盜竊”到他的最新研究成果,挖掘他們的無形資產。“出賣情報”是我老想著把自己掌握的“情報”利用起來,“出賣”給一些同行們,也因此滿足了我“吃喝玩樂”的習性。“坐以待幣”就是我不能賠錢幫閒,讓我幫過的單位給我報銷“吃喝玩樂”的費用。
。 想看書來
辛豐年:我是一個落後的音樂愛好者(1)
我現在很少聽音樂,幾乎不聽。沒有時間,時間用在看書上。我要補課的書太多了,有些書過去讀了不求甚解,現在要重讀,而且不是一次地重讀。現在我的眼睛越來越不行,看書很吃力,很慢。要休息,不然就看不見。所以不能耗費寶貴的時間在聽音樂上。我就把音樂忍痛戒掉。這個說出去也一定很奇怪。香菸都戒不掉嘛,怎麼把這麼好的東西都戒掉了呢?不得已。我現在就是搶時間,在自己眼睛沒有瞎之前,能多看一點書。
從南京到南通的汽車竟然坐了這麼久。車內破舊,窗外暴雨,幸虧手上有一本辛豐年的《處處有音樂》。讀著讀著,快到辛豐年家時,天晴了。
喝上辛豐年先生親手沏的茶,一路勞頓消了一半。聊了一會,辛豐年微笑著說:“你採訪鯤西的文章,有廣州的朋友剪下來寄給我了。”緊張心理隨即消了一半。這一個下午的聊天,甚是投機。
我帶來了採訪賈植芳的文章,談起舒蕪與賈植芳各自回憶劫後再見時細節出入的問題。“恐怕是賈先生誤記了。舒蕪是被‘左’得出奇的文學官僚強迫才這樣做的。舒蕪的包袱太重了,十字架一直沒有甩開。”辛豐年興致盎然,“我們不能忘記的是那些製造冤案而且後來還不懺悔的人。我幾次見到賈先生,提到過去這些事情,他能夠看得比較寬容。”
賈植芳是辛豐年的兒子嚴鋒的博士生導師。有一次,辛豐年在賈家吃飯,賈植芳談起妻子為了他的冤案而被髮配青海受難的一些往事,突然,辛豐年眼淚橫流,把大家弄得不知所措。這個細節出自嚴鋒的《辛豐年其人》——我見過最漂亮的兒子吹捧老爸的文章。辛豐年卻告訴我:“嚴鋒的文章用了誇張的手法,不可信。”他們父子合寫過一本書,名為《和而不同》。
辛豐年求知慾和好奇心極強,對我在北京、上海、香港採訪過的老先生,他毫無隔膜,雖然身在南通,心靈卻與這些文化老人高處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