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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羅見!”
第二個星期,我忙於期末考試。考完之後又過了三天,我才跟雅各布森夫人聯絡,處理教授囑咐的海運事宜。同時,我還利用業餘時間到圖書館看書。
埃及有多麼光輝燦爛的文化啊!遠在五千年前,他們就發明了圖形文字,創造了獨特的歷法,發展了一種高度先進的數學;他們學會了使用藥物,湧現出一批能治療各種疾病的專家;他們為法老們建造的巨大金字塔更是舉世罕見。
我在圖書館連續數小時貪婪地閱讀著。一些陌生的名字映入我的眼簾。阿布-西姆比勒、孟菲斯和底比斯等地古代廟宇的壁畫,現在對我產生了特殊的意義。緘默不語、散發黴味的雕像似乎在向我微微點頭。不知怎的,原始時代尼羅河的波濤變成了我自己的脈搏在跳動。我即將進行的旅程將把我帶到文字記載史的開端。
第三章
從舊金山到開羅得換乘兩次飛機——一次在紐約,一次在羅馬。臨行前兩週的各種準備工作:辦理護照,免疫注射,收拾行李,都已成為遙遠的過去。現在我飛越在地中海上空,非洲的黃沙海岸一望無際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天空晴朗無雲。下面是我所見過的最荒涼、最渺無人煙的土地。沒有城市,沒有道路,沒有絲毫文明的痕跡。唯一的顏色變化是深淺不同的棕色,標誌著連綿不斷的山脈或一些天然大峽谷。凝視著下面的大片土地,不禁默默地思忖:早期人類文明的搖籃竟如此與世隔絕!
到了開羅,跨出飛機,就像是進入了鼓風爐的噴氣孔,到處都是熱流。熱流像眩目的波浪衝擊著混凝土建築物,從地平線洶湧襲來。
到了海關,我便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面孔。到處都是黑眼睛、鷹鉤鼻、棕色面板,唯獨沒有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突然,我緊緊握著的手提箱被一隻大而有力的胳膊接了過去。
“歡迎你,聖約翰先生,”傳來一聲深沉的話音,“歡迎你來開羅。”
是阿布杜爾!他顯得比我上次在教授家見到時更為蒼老、黝黑。在明亮的燈光下,我估計他有五十五六歲。他那修剪整齊的髮根邊,灰白色的髮絲依稀可見。他上身穿著卡其襯衫,下身是一條運動褲和一雙涼鞋。
他向我致以熱烈的問候,併為教授未能前來迎接表示歉意。雷利正在博物館忙著,傍晚時才能見我們。阿布杜爾領著我經過海關。那裡的人好像都認識他,他不時停下來同人們打招呼。一位海關官員喊了聲什麼,隨即開啟一扇特別的門讓我們透過。我們走出大廳,跨進一輛等著我們的汽車。
一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所座落在尼羅河畔的小旅館。教授住在附近的一家大旅館裡。阿布杜爾等我辦妥住宿手續就走了。他告訴我下午晚些時候驅車來接我去見教授。旅途的疲勞以及炎熱的天氣使我困頓不堪。
我洗了淋浴,倒下就睡了,不久又被到阿布杜爾的敲門聲驚醒。他說已到四點,該去喝茶了。
下午喝茶是一種日常禮儀。教授常常邀請一些客人來討論工作。有時他邀請科學家,有時是醫生,更為經常邀請的則是一些歷史學家、作家或是臨時過往的旅行者。
每逢這種場合,傾聽雷利教授說話,永遠是一種享受。他是一個機智的健談家。他思索問題時喜歡緊皺雙眉;當他找到答案時,兩眼會突然一閃,而其他人則常常仍然迷惑不解。雖然他是位訓練有素的解剖學家,他實際愛好的卻是考苦。只要觸及古陵墓這個話題,他就會立刻變得興致勃勃。
到達開羅的當天下午,我們暢快地談論著古代陵墓、隨葬珍寶以及製作木乃伊的技術。晚飯後,教授要我陪他去參觀吉薩金字塔群。他說我一定會看到我一生中難以忘卻的景象。
我們驅車來到吉薩高原,隨後下車徒步走到金字塔下。白天的炎熱開始消散,夜晚空氣涼爽怡人。我們默默地站立在寧靜的埃及夜空之下。
“我時常深夜到這裡來,”教授說,“那時萬籟俱寂,我彷彿覺得能夠觸控到歷史跳動的脈搏。然而,”他略為停頓一下又說,“這裡仍然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物。”
我仰望著這些巨型紀念碑,默默追憶著它們建成以來的數千年曆史。為了建造這些金字塔,人們遭受過多少苦難啊!對於古代帝王們深信自己的生命永垂不朽,還企圖透過修建金字塔使軀體得以儲存的堅定信念,我感到萬分驚訝。
金字塔群中最大的一座,世界七大奇蹟中唯一儲存完好的是胡夫大金字塔。它高踞于吉薩高原,俯瞰著另外兩座略為低矮的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胡夫大金字塔共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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