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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遠處的牆上,正中央掛著一張埃及三大金字塔的巨幅照片。這副照片深深地吸引著我,使我身不由己地走了進去。
照片下部有個小小的人,與這些巨大的石建築物背景相比,他簡直像個小黑點兒。照片的下端寫著一行鉛筆字:“尋找人類的人。”
僕人的目光表示他不贊成我進入圖書室。回想起我第一次見到教授時的狼狽情景,我趕緊退了出來。我經過書桌時,看見上面放著一本新書:《古代世界的疾病,一項比較研究》,作者就是我們的主人。
僕人將我們帶到後院。那是一個露天酒吧,幾張桌子臨時拼在一起充作餐桌。院子裡站滿人了,一群人正圍著教授。他一看見我們,便立即走到我們面前,像老朋友一樣跟我們攀談起來。
“布賴恩,你好!”他向我打招呼說。“真遺憾,我們上次沒能多談。”他說完就用兩手分別挽起我們的胳膊,把我們送到聚集著的人群中。
來客都是系裡公認的顯要人物。我們見到了心臟外科專家比森博士、院長查普曼博士以及其他許多貴賓。雅各布森夫人也在場。
然而最不尋常的客人是位黑大個兒。他遠離人群,站在一棵大樹下。他身高超過6英尺半,體重足有250磅。教授將客人向我們逐一介紹之後,領著我們來到黑大個兒跟前。
“這位是阿布杜爾,”雷利說,“他是我們多年來暑期一起工作的老朋友。”黑大個兒含笑點了點頭:“見到你很高興,先生。”
“阿布杜爾30年來一直在開羅博物館工作,”教授繼續介紹說,“他對埃及歷史和埃及的考古發掘十分熟悉。對吧,阿布杜爾?”
“恐怕懂得很少。”他謙虛地笑了笑。我認出他就是掛在教授圖書室裡那張照片上面站在左下角的那個人。
我們簡短地跟阿布杜爾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我們一走開,他就退回到濃密的大樹蔭下。教授叫我們不必客氣,吩咐完畢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再見到教授。
星期一雅各布森夫人給我打電話,說教授希望儘早跟我見面。我利用午休時間去見教授。
雷利教授一見我進屋就站了起來。“你準備好了嗎?”他身上有一股魅力,使我覺得自己是他唯一關心的人,儘管他的會客室裡坐滿了等著接待的來客。
“我猜想你會有上百個問題要問,”他說道,“有你和我們在一起工作,我真說不出有多麼高興!阿布杜爾對你的印象也很好。”他興奮得放聲大笑起來,“這是我原先最擔心的。”
“我們將在一個對美國並不總是友好的異國裡住上個把月左右。正是鑑於這種政治形勢,我才十分關心我們選中的人,必須是精明能幹,十分可靠。”
我困窘地笑了。顯然,我完全沒有料到他們的選擇標準。
“上次你在看臺式解剖室見到的是我們研究的第五具古屍。我們用SUAV來表示州立大學木乃伊五號。今年暑期,我們打算再搞一二具木乃伊回來。”
他稍停片刻又說:“你明白這項工作的意義嗎?”
我點點頭。“那麼,那位鎖骨骨折的年輕婦女的Ⅹ光片呢?”
雷利略皺眉頭。“這個標本的包布從未開啟過。我們在開羅是隔著棺材拍攝的。據圖形文字記載,她是新王國時期一位法老的愛妻。可是我們並不這樣看。她太年輕,又無貴重的陪葬品。她很可能是作為替身,被人殺死後草草塞進棺材的。而真正的王后屍體及其陪葬物卻早已為聰明的盜賊偷走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埃及歷史上充滿著陰謀詭計,”雷利咧嘴笑了,“研究王墓會將其最黑暗的部分暴露無遺:屍體遭偷換,墓冢深夜被砸,珠寶被竊,墓冢又被重新封閉。雖然祭司們虔誠地希望能永遠儲存王墓,最後的勝利者幾乎總是盜墓人。”
蜂音器的響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教授透過電話跟對方討論了海運細節。他剛掛上電話,秘書就進來提醒他說,會客室裡還有兩個人等著見他。
“就這樣吧,布賴恩,”他站起身說,“我希望下午能將這些事情處理完畢。”
他跟我握了握手,又說道:“本週末我得去開羅。雅各布森夫人將為你預定6月29日前後去開羅的飛機票。你知道確切時間後,請打電報告訴我們,以便到機場接你。這裡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做。請你在臨行前查問一下海運事宜。好吧,請你隔兩三天與雅各布森夫人通一次電話,以便隨時保持聯絡。”
隨後,他親切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