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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席間閒談,言及紫霞闡道一事,毒龍拍案怒曰:“紫霞野道,恃伊仙法無敵,虛無子一道未成,喪吾部類良多,言之令人痛恨。”靈宅子曰:“真人不思復此仇乎?”毒龍曰:“久欲復之,奈不得其機耳。”靈宅子曰:“今有其機矣。”毒龍曰:“如何?”靈宅子曰:“紫霞命復禮子夢傳三緘大道,三緘稍得指點,在家學習。真人慾復前仇,何不化一道裝者流,求與三緘為鄰,乘機阻其學道之志。”毒龍曰:“倘不能阻,又將如何?”靈宅子曰:“真人現出原神,一口吞之,有胡不可!”毒龍曰:“此策固妙,但恐道祖見罪,難逃《太極圖》中。”靈宅子曰:“道祖仁慈,若見罪時,吾率群真力保。”毒龍曰:“如此,吾約老蝦、老蚌、老蛟,化作一家眷屬,求三緘地土為室,早晚以非道惑之。如能見惑於吾,吾必投其所尚;如不能惑,吾聲不饒彼焉。”靈宅子聽言大喜,命守洞童子另治黃粱仙釀,為毒龍祖餞。毒龍飲罷,告別靈宅,忙到東海約及群精。群精聞之,無不欣喜。
蚌有一女,詢母言曰:“兒聞三緘系虛無子一轉,仙根仙骨,妖部皆思惑彼,以盜元陽。母既許從毒龍迷惑三緘,兒亦願隨化作女嬌。如三緘戀色,百般獻媚,以求其寵,庶兒昇仙之路指日可望矣。”老蚌曰:“兒言極是,可隨吾行。”一時海霧紛騰,海雲雜起,群精離了海岸,爭先恐後,競投磐澗谷中。毒龍、蛟、蝦乘雲疾速,不久已至。老蚌母女雲頭緩緩,亦向磐澗而來。
將近谷口,前面雲頭立一道姑,笑容可掬,詢於老蚌母女曰:“仙姑何往?”老蚌曰:“在洞無事,特遊四境以賞奇觀。
仙姑何名,不在洞府,來此阻吾雲頭,有何計議耶?“道姑曰:”吾蚌屬也,道號霞英子。“老蚌笑曰:”如是,爾我同類,敢問爾被誰度脫得以仙升?“霞英曰:”前歲三緘訪友求道遊至海角,有水精欲加毒害,吾化老叟常常護持,紫霞真人嘉吾護道有功,奏封仙品,脫去水族軀殼。至今逍遙天上快樂無窮,且得紫霞為師,日日訓吾道旨。可知護持大道,能昇仙職;如害大道,其罪難逭。吾也念爾母女與吾同類,故來阻爾去路,毋助毒龍為虐,以害三緘。況三緘既肩闡道大任,諸真諸聖群相維持,如可害之,早已收于山精水怪矣,何待今日。毒龍之為靈宅所使者,不知靈宅曾受紫霞呵斥,今急欲奪闡道之任耳。
前命總真童子與復禮子鬥於半天,道祖知之,收回八卦臺前,命守胎津地界。斥彼時尚未到,濫出泥丸。夫總真童子千變萬化,尚不能傲此闡道之旨,矧真類成精哉?“老蚌聞言,顧謂其女曰:”聽霞英言,不如退歸東海。“蚌女曰:”霞英鬼頭,以甜言抵吾娘母,恐將吾娘母駭退,而彼投磐澗矣。吾娘母不願護道,倘三緘入吾色界,成仙在指顧之間,其徑不更捷乎?
吾勸霞英休得多言,吾將去矣。“言罷,口吐妖風,洋洋去矣。
其母見女已去,亦將妖風驅動,速速如箭,直向磐澗而墜焉。
霞英子曰:“忠言逆耳,難挽所向之心。不獨世人如斯,水怪亦然!”嘆息良久,雲頭扭轉,退歸洞府,報與師知。
群精齊至磐澗,斂跡潛形,惟毒龍真人化一道士,常於三緘宅外或去或來,使彼知之,以為入門地步。他日,三緘功煉暇時,倚門外望,見一位道者去來無停。盼之已久,乃暗計曰:“自那夜夢得良明,傳一二入道法門,即朝夕煉修,頗有進境。
然亦有不精悉處,如再得一友明而指之,則入道更不見難。但是地村野鄙俗,不以財氣是戀,即以酒色為懷,全無習道者流合志同方。雖欲藉助於他山,而其人已渺,由是而功無可進,不亦虛度日月乎?吾於此深為之慮,不意有是道者突如其來,其或無假以緣,而為哥道助焉,未可知也。“三緘有此一番猜度,因於次日假遊溪上以待之。
剛立溪岸,道士果急遽而至,揖三緘而詢之曰:“先生莫非雅號三緘者乎?”三緘驚曰:“爾何知吾賤號?”道士曰:“前者訪道四方,偶至聚仙觀中得晤七竅,兼見兄臺筆跡。七竅尋君弗遇,時時嗟嘆不已,吾故知君雅號焉。”三緘曰:“兄臺道號安在?”道士曰:“鄙號江清。”三緘曰:“一聞雅號,知能清心寡慾,入道深深矣。”道士曰:“道中之事,不過稍知一二,講道之說,則吾尚不敢耳。”三緘曰:“吾兄家居何所?”道士曰:“家住渭水,喬遷貴地,未得片址棲身,故碌碌忙忙,時往來於是溪之上。”三緘曰:“家口幾何?”道士曰:“四五人耳。”三緘曰:“四五人口,所居尚易貸之。”道士曰:“以人口四五,何地不可居住,但人非同類,入目甚厭其煩。倘得如兄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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