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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曰:”爾將仙法顯顯,如能服吾,吾亦願拜門牆而為道士。“三緘不徐不疾,扭身化為仙官,仙服仙衣,身騎仙鶴,翱翔天半。霎時墜下,仙鶴沖霄。吳子見而異之,遂拜門牆,即此追隨,以習大道。三緘喜,予以道號曰”傲性道人“。吳子收後,離了古剎,向西而行。一路之中所歷雨雪風霜勞苦,自不必說。
且言靈宅切欲仇復紫霞,而苦於無隙可乘。是日閒遊,游到萬福嶺,見嶺崖之上,石鐫萬佛,曰:“遠年湮得了日月精華,都能乘雲駕霧。”靈宅與語,誑以仙法度之,萬佛欣然,概投門下。靈宅子曰:“既投吾門下,吾有一仇未報,欲借弟子之形,設一西天,籠絡三緘入內,不知爾等心可願乎?”萬佛曰:“仙師驅使,敢不效勞?”靈宅見萬佛應諾,當將是嶺化為西方樂土。
三緘遊至嶺下,仰視亭臺樓閣,較萬星山為更多。思其素好遊覽,兼之大道已得,不畏妖魔,遂獨自前行。來至嶺上,極目視去,無處非佛,合掌低眉。三緘思曰:“此何地也,佛多如是?心恐妖部所化,放開慧目,又視不出破綻來。”正思一問其人,靈宅化一小僧,突然而至。三緘拱手曰:“小當家,此係何地?”小僧曰:“此地非他,乃西方樂國也。爾既來謁佛,曷不遍遊乎?”三緘遂請小僧前導。紆徐曲折,匯入一樓,額題二字曰“通天”。樓中盡佛像,古老可畏。三緘一一拜舞畢,見佛與佛談,皆西方梵音,不解其說。未幾,夕陽西逝。
小僧導三緘於上層樓內,不知用何法術以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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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 施妙法靈宅縮首 奏元功聖旨頒行
靈宅子將三緘導至上層樓中,欲誅滅之。三緘不識,乃謂小僧曰:“此樓何名‘通天’?”小僧曰:“以其與上天相通也。”三緘曰:“如何能與天通耶?”小僧曰:“人由此樓,可以登天;仙神遊之,可以下地。澈上澈下,故以‘通天’為名。”三緘曰:“極樂世界原在西天,胡是地為西天,尚有通天之說?豈西方樂土在大羅下哉?”小僧曰:“西方樂土本在大羅天下。凡人修行得道,先飛身於樂土,再為修煉,俟功行圓足,然後方昇天府。此樂土者,即塵寰之第一天也。”三緘曰:“飛昇大羅而始稱佛乎?抑不待飛昇而即稱佛乎?”小僧曰:“未能飛昇大羅,誰以佛號封之?”三緘曰:“如是,則是地之低眉合掌者皆非佛也,烏得冒佛名乎?”小僧曰:“此係飛昇大羅受封佛號後而閒遊樂土者也。”三緘曰:“既稱為佛,吾欲一觀佛法。敢請諸佛顯顯,以釋吾疑。”小僧曰:“吾與爾請之。”言已,假向諸佛喃喃數語,轉而告之三緘曰:“諸佛已許矣。但爾亦宜低眉合掌,不可妄動焉。”三緘曰:“願領其教。”方將兩足趺坐,小僧以手一指,似有至重之物從天半墜來。
三緘忽聽響聲將要墜於頂上,扭身一化,化一鶯兒,飛入重霄。
俯首下視,乃一巨石如桶,周圍放出金光。此屬靈宅洞中所煉之飛天石,善能傷及仙子者。見三緘化鶯而遁,此石飛舞空際,似尋三緘不著而已。“是時,公輸大仙早化一老道等候在此,見靈宅至,笑而詢曰:”爾靈宅乎?爾橫順欲阻闡道之人,今何如乎?“靈宅子曰:”吾所不平於紫霞者,以紫霞任肩闡道,高大自矜,卑視乎吾。兼之累受彼侮,心實不服。故不得不累復其仇也,豈好事哉?“公輸仙子曰:”凡仙所遇,原不一致。
亦如人世富貴貧賤然。有遇合之隆而得富得貴者,非生平造作應享乎此,即前世修積,定自上天。貧賤者流,不知一己亂道敗德,自墜困境,反見富貴而仇之,思欲害之,令如己之貧賤而後已。烏知上天既許,非人力所能奪乎?真人之慾阻道於紫霞,亦猶是也。然阻之累次,敗之累次,亦宜自反曰:‘天其不許我乎?’即當解釋冤怨,以守爾清淨矣。而乃如是痴愚不悟,無怪被三緘孺子擊得鼻歪頭腫,為群仙所羞。吾於三緘譬諸伏鼠之貓。真人則譬之畏貓鼠也,急宜縮首以聽天罰,否則,他日有難言者。“靈宅子聆此一番議論,啞口無詞,別了公輸,回洞而去。
孰知闡是大道,不阻於此,必阻於彼。所阻者又屬誰也?
七竅自除海怪黃龍,皇帝嘉其有功,疊次加升,封為尚書一品,得專國政,李赤等效厥奔走,凡一切無頭無質之案,靡不剖晰詳明。皇上甚喜,常稱於朝曰:“朕朝有此良弼,天下可無冤獄矣。”七竅得上如此寵榮,如此褒稱,無奏不允。一日,七竅宣入內庭議事。珠蓮設宴以招李赤等,曰:“爾等為闡道一事,辱受紫霞者累累,獨不思所以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