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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媚於灶,何謂也?”“奧”是屋內西南角的神,是最尊貴者;“灶”則是廚房裡的灶神,地位要低得多。然而“縣官不如現管”,灶神地位雖低,但卻是實權派,上可通天(據說每年的臘月二十三都要跑到老天爺那裡去,彙報一年來家中諸人的種種表現),能決定人的禍福。王孫賈的這個提問別有居心,言外之意,你與其去巴結迎合衛靈公那個徒有虛名、卻毫無實權的傢伙,不如來討好我這個衛國的實權派。孔子回答:“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強調自己的作為是對上天負責的,不需要刻意地巴結討好誰,因為一旦你的所作所為得罪了上天,無論求哪一個神都是無濟於事的。
這不禁讓人聯想起了一則古代的故事:一天晚上,有人悄悄來到某個官員家裡,要行賄官員,說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就收下吧!”官員回答:“已經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不夠多嗎?”這就是所謂的“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舉頭三尺有神明”!
第二節孔門弟子的貢獻
公元前479年,孔子帶著遺憾離開人世,他的去世對儒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孔子的學生們己經習慣在聖人的關注和指導下生活,孔子是他們的精神偶像,而老師的去世讓他們感到無所適從。於是,大家一商量,決定從眾多的弟子裡面推選一位出來,作為孔子的繼承者,來當大家的新的精神領袖。
選誰呢?本來孔子的得意弟子顏回和子路號稱孔子之左膀右臂,堪稱最合適的人選,然二人均不幸先孔子而死。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決定推選孔子的另一個學生有子來當儒家的新領袖,因為有子的言行舉止最像孔子。
但是一段時間過去後,大家失望了,原來有子只是在外形、容貌上像孔子,在更為重要的內在精神上,他和孔子有著天壤之別,差距大得很!
有子也有點冤,試想孔子的思想是如此的博大精深,有誰能夠取代他呢?最後,大家只好放棄了選一個新的精神領袖的打算,這也宣告儒家維持統一局面的努力失敗,逐漸分化為八派。
其實,孔子去世之後儒家出現分化,有著一定的必然性,而且這種分化對於儒家學派的孕育完成具有正面意義。
孔子本人的生命感悟與思想經過不斷改變和提升,正如他自述的,“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因此,儘管先後有3000弟子跟隨孔子學習,但不同的弟子在孔子生命的不同階段師事孔子,所受的教育和影響,也隨著孔子思想境界的演進而有所不同。有些早期弟子和晚期弟子甚至未曾謀面,也就談不上有什麼溝通和交流。
弟子們師從孔子之前,都有各自的技藝、才情,性格也有較大差異。如子路僅比孔子小9歲,原本是勇士,帶藝投師,性格剛毅威猛,容易衝動;顏淵沉靜好思,虔誠執著,氣象不凡;曾參天分不高,但仁孝謹慎;子貢聰明多才,但有些高傲。對於弟子們的這些差異,孔子的態度是:與道德、學問相牴觸的,便指點弟子們改正;無傷大雅的,則“因材施教”,順著弟子的性情氣質培養他們。
按照孔子晚年的評價,弟子們可以分為幾方面的人才:第一類是德行突出者(這也是孔子最看重的),如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等;第二類是政治能力強的,有冉有、季路等;第三類,是口才出眾的,如宰我、子貢等;第四類,是在文學方面可堪造就的,有子游、子夏等。當然這樣的劃分還不夠全面,不少傑出的弟子沒有被納入,而且,一些弟子是複合型人才,例如子貢,就不僅僅言語出眾,他的政治才華和商業才華同樣令人矚目。
第二章 儒家的原創時期(8)
孔子去世後,缺乏眾人都能認可的新領袖,弟子們性格與學術上的分野與分化越來越明顯。他們分別繼承孔子的一部分思想,各人守一個或幾個學術領域,從事專門的研究。雖然不至於相互攻訐,但另立門戶、獨自發展的局面顯然無法避免。
儘管這些弟子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與孔子並肩,但是正是依靠才華、性情各異的諸多弟子從各種角度理解孔子、詮釋孔子,先秦儒家才有了多樣化的發展。假如孔子沒有這麼多忠實的弟子,或者他的弟子們都是同樣的面目、同樣的想法,則孔子個人或許依然可以成為聖人,但整個儒家學說則未必能如後來那樣流傳久遠與廣大。
根據《史記·儒林傳》的記載,孔子去世後,弟子們有的遊說各國諸侯,成為諸侯之師或卿相、大夫,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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