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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我們兩人抱在一起。“別哭了。”她說。“別哭了。我不會再那樣了。”於是我收住哭聲,凱蒂站起身來,我們走進廚房,開亮了燈,凱蒂拿了廚房裡的肥皂到水池邊使勁搓洗她的嘴。凱蒂象樹一樣的香。
我沒一遍遍地關照你別上那邊去嗎,勒斯特說。①他們急勿匆地在鞦韆座上坐起來。昆丁伸出雙手去理頭髮。那個男的繫著一條紅領帶。
①又回到“當前”。這裡的昆丁是小昆丁。
你這瘋傻子,昆丁說。我要告訴迪爾西,你讓他到處跟蹤我。我要叫她狠狠地抽你一大頓。
“我也管不住他呀。”勒斯特說。“回這兒來,班吉。”
“不,你是管得住的。”昆丁說。“你只是不想管就是了。你們倆都鬼頭鬼腦地來刺探我的行動。是不是外婆派你們上這兒來監視我的。”她從鞦韆架上跳下來。“如果你不馬上把他帶走,再也不讓他回來,我可要叫傑生用鞭子抽你了。”
“我真的管不住他。”勒斯特說,“你以為管得住你倒試試看。”
“你給我閉嘴。”昆丁說,“你到底把不把他帶走。”
“唉,讓他待在這兒吧。”那個男的說。他打著一條紅領帶。太陽曬在那上面紅豔豔的。“你瞧這個,傑克②。”他劃亮了一根火柴,放進自己嘴裡。接著又把火柴取出來。火柴仍然亮著。“你想試一試嗎。”他說。我走了過去。“你張大嘴。”他說。我把嘴張大。昆丁一揚手,把火柴打飛了。
②對不知道名字的人一種帶輕蔑性的稱呼。
“你真渾。”昆丁說。“你想惹他哭嗎。你不知道他會吼上一整天的嗎。我要去跟迪爾西說你不好好管班吉。”她跑開去了。
“回來,小妞。”他說。“嗨。快回來呀。我不作弄他就是了。”
昆丁朝大宅子跑去。她已經繞過廚房了。
“你在搗亂,傑克。”他說。“是不是這樣啊。”
“他聽不懂你的話。”勒斯特說。“他又聾又啞。”
“是嗎。”他說。“他這樣子有多久啦。”
“到今天正好是三十三年。”勒斯特說。“生下來就是傻子。你是戲班子裡的人嗎。”
“怎麼啦。”他說。
“我好象以前沒有見過你。”勒斯特說。
“嗯,那又怎麼樣。”他說。
“沒什麼。”勒斯特說。“我今兒晚上要去看演出。”
他瞧了瞧我。
“你不是拉鋸奏出曲子來的那個人吧,是不是。”勒斯特說。
“花兩毛五買一張門票,你就知道了。”他說。他瞧了瞧我。“他們幹嗎不把他關起來。”他說。“你把他領到外面來幹什麼。”
“你這活不要跟我說。”勒斯特說。“我是一點兒也管不著他的。我不過是來找丟掉的一隻鏰子兒的,找到了今天晚上才能去看演出。看樣子我是去不成的了。”勒斯特在地上找著。“你身上沒有多餘的鏰子兒吧,是嗎。”勒斯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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