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你穿著睡衣接人,哥們兒可是第一回見,不太禮貌吧?”
天哪,我一低頭,可不是,我慌得竟然還是睡衣加體,拖鞋加腳!要命的是,和以往一樣,連內褲也沒有的加身!
還好是晚上,人家一個女孩子也不會亂盯。我吐了一口氣,小跑上臺階,遠遠的,可以看到,候車室裡很亮,但人影稀疏。
我衝進候車室,第一個撲入我眼簾的,就是站在過道邊的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高挑的身子,在雨夜讓人覺得如此單薄不堪。她的臉衝外,黑得果然徹底——這時居然還戴著墨鏡!
聽到我叭答叭答急促而奇怪的腳步聲,僅有的幾個人都一齊望向我,而她的臉只是微微仰了一下,墨鏡,在吊燈下閃出兩塊亮斑,面寵反而看不清了,只是覺得很白,也許是蒼白吧。
“惟妙……”歉意重重地,我試著衝那女子輕輕喊了一聲。
“哦。你終於來了。”惟妙用手下意識地扶了一下墨鏡。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把一個黑色的大大的旅行袋拎到手裡,其間,觸到了她涼透的細指,心裡忍不住又疼了一下。
“不用解釋,凡事總有原因。”惟妙向前邁了一步,好象有些不穩,“就算我倒黴吧。”
我的心不由一縮:就在幾個小時前,桃子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呀。難道遇到我的女人真的都要倒黴嗎?難道,我是一個倒黴集大成者?
快出候車廳時,我撐開了雨傘,把旅行袋背到背上,扭臉對惟妙:“來吧,去下面坐計程車。”
惟妙嗯了一聲,但並沒有動,兩手倒是向我的方向抬了一下。
我笑了笑:“來啊。哎,對了,你的墨鏡可以摘掉了,天已經夠黑了。”
“天黑與天亮,對我來說都一樣的。”惟妙淡淡地說。
“什麼?一樣……”我一愣,“你的眼睛……”
“是的,一個星期前,突然失明瞭,青光眼,突發性的。”惟妙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我心裡一陣絞疼:我真是太混了,我讓一個盲眼姑娘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又深又溼又冷的黑暗中,就那樣幾百次地撥打我的電話,象一隻飛蠓,用它柔弱的翅膀一下又一下碰撞一扇琉璃窗……
停了停,我慢慢走近她,用傘完全把她罩住,然後,輕輕拉住了她的左手,示意她跟我走。
惟妙涼涼的小手掙了一下,說“不用,謝謝”,然後,應該是憑感覺跟著我走。我側身為她著打傘,慢慢走進雨地裡。我的半個身子交給了急雨,我心甘情願地受淋,我覺得,這是上帝對我最輕的懲罰。
雨聲裡的惟妙,似乎開始瑟瑟。
到了下臺階的時候,我再次伸出手,輕輕帶住她的左手:“要下臺階了,我必須拉著你,不然,你可能會滑倒。”
惟妙嗯了一聲,沒再拒絕我。惟妙的手掌雖然很小,但,有一種我說不出的感覺,好象,好象有一種小小的堅強在裡面,讓人不敢輕薄。我們,一步一步地下臺階,把著她小小的手掌。我覺得,我的小心程度不亞於呵護我的兒子。
計程車裡。惟妙問我:“現在去哪兒?”
“我們家吧,我給你找的獨院兒在郊區,天晚了,又下著雨,明天一早我就送你過去。”
惟妙點點頭:“好吧。”
這時,惟妙的手機響了——
計程車裡。惟妙問我:“現在去哪兒?”
“我們家吧,我給你找的獨院兒在郊區,天晚了,又下著雨,明天一早我就送你過去。”
惟妙點點頭:“好吧。”
這時,惟妙的手機響了——
惟妙低聲:“你好爺爺,還沒休息嗎?……我已經到到賓館了……當然是女的……放心,你休息吧,再見……”
惟妙合上手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臉對我:“對不起,我只能把你說成是女的,爺爺不放心我和男人打交道。也不虧你,第一次來,你就這麼讓我失落。以前在網上叫你‘壞人’,真是叫對了。”
我唉了一聲,只有乾笑。我,真是太壞了呀。
一手扛著大旅行袋一手拉著惟妙,爬到四樓,我累得直喘。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剛在兩個女人身上分攤過力氣呀。
開門,開燈,放下旅行袋,然後,我回頭招呼惟妙,一看,不覺呆了——
惟妙,已經摘下了墨鏡,眼睛微微閉著,但,她已經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呀!那長長的睫毛,那半綻的紅唇,隨意松垂的黑髮,揉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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