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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蒼白的臉色,在白亮的燈光和她的那身黑風衣的雙重映襯下,一起幻化成了一種令人過目難忘的險絕的美……
她這哪兒象個妓女啊,她,梅雪映身,分明是個不落塵俗的天使呢。
現在,我忽然明白了我幾天為前什麼後悔了,我後悔的是我和櫻子在床上做得那般投入如千年等一回的夫妻!現在,我更後悔的是,我居然又和桃子有了肉體上的對接!
我的心跳得厲害,雖然我還沒聞到來自惟妙身上的某種女人香,但,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不獨她的美麗。還有什麼?我一時想不明白,也許,是那種通用的叫作“緣分”的東西吧?
第41章 失明的美麗女人需要個保姆
“沙發在哪兒,我今天等你時已經站夠了。”惟妙皺了一下眉,居然笑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向前走三步……身子向左扭……可以坐了。”
惟妙按我說的,坐了下來。
我讓她稍等,擰了熱毛巾,讓簡單擦洗了一下,然後問她吃什麼。
惟妙倦倦地搖頭,“不餓,衝個澡,喝了藥,我就睡覺。”
“我還是給你熬碗蕎麥粥吧,放點板栗仁兒,驅驅寒,也讓我心裡也多少好受一點兒,行吧?”
惟妙想了想:“謝謝你,不過,你給我衝杯麥片就行了。”
惟妙喝麥片的空兒,我又把另外一間沒被如達和倩姐糟蹋過的臥室仔細收拾了一下,那房間在我臥室的隔壁。
喝完麥片,粥,稍停,我放好了熱水,把惟妙帶進了浴室,然後,按她說的,先去旅行袋裡去給她取睡衣。開啟拉鍊,取出睡衣,無意中發現裡面有好多黑色的筆記本,拿它幹什麼呀?這麼沉。
聽著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我真的很佩服惟妙,她,一直那樣坦然,一直那樣令人不敢斜視。
引導惟妙進了那間臥室,我也去了臥室,無力地側臥在床上,看著兒子永遠平靜的面孔,重重在嘆了一口氣。我太累了,真想馬上入睡,可是,偏偏又睡不著。
夜不靜蛐蛐不叫。那隻“月牙白”叫得越來越嘹亮了,老孟說,其實那就是它們在呼雌,也就是說在求偶呢。人,還是比蟲兒強多了。我於是趕緊下床,把它從健身房裡取出來,放到了陽臺上,我怕驚擾了惟妙,她,應該比我更累。
重新躺下來,腦子讓雨聲一浸更加清醒,我就反覆地在想:惟妙,她來這兒到底幹麼來了?她現在雙目失明,她又如何正常生活?我,又可以為她做點什麼呢?
我知道,我今夜要失眠了。不如,就趁現在給自己灸一下吧。我,再次爬起來。
21日
幾點睡著的不知道,肯定不知道。但醒來的時候才五點。
雨聲已經走遠,蛐蛐兒也閉嘴了,四周靜得有點兒象棺材蓋兒以下的空間。兒子,永遠不會主動給我製造一點兒欣慰。
隔壁的惟妙,不知睡得怎麼樣。奇怪,我竟然沒有一絲邪念。
嘩嘩的翻書聲應該是一種不錯的聲音。我從枕下抽出本書來,是高更的《諾阿諾阿》。這本語言並不精美的並不厚實的書,以它特有的質樸吸引著我——
高更在塔希提島上也不快活,因為,他沒有女人,所以,他決定伊卡去找個女人,在中途的飯店,一個女人向他介紹了一個女人——高更透過非常透瓏的薔薇色的冷布,可以看到她肩、胳膊和金色的面板。兩個異常豐滿的乳房酥軟地鼓在胸前。高更說:那張可愛的臉,和我在這個島上見到過的所有的女人有些不同。她的頭髮分散排列著,好象蒺藜草,輕鬆地卷著,很是好看。在陽光照射下象一枝鉻花一般……
但是,高更告訴我們:這個名叫泰呼拉的女孩兒才十三歲!而那時的高更,已經四十三歲!象這樣神話般的男女之情,我敢確定,在當今世界永遠不會再發生了。如果發生,也一定是變味兒的。有些事情,只在特定的時間段發生,就象一朵花,最美的那一刻,只有一刻。
我很清楚,我人生最美的一刻已經過去了,儘管我不知道那最美的一刻是什麼。多悲哀呀我,我失去了我最美好的東西卻不知道它是什麼……
起床時,我穿得很整齊,以示對惟妙的尊重。雖然她看不到,但,我也要偽君子一下。
自制飲料也喝不成了,那配料很神秘,凡有外人,我就沒法兒加工。
早飯,我熬了燕麥板栗粥,另加兩個精美小菜。
除了飯碗,我又給惟妙備了一個小碗,然後,一筷子一筷子的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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