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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性。那一年,農民關心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好像脖子上的一把鎖被開啟了。他們生產熱情高漲,果真取得了大豐收,糧食產量一億多斤,超過了歷史最高水平。
爺爺在昔陽上臺執政,一出手就幹了兩件別人不敢幹的事:一是為幹部平反冤案;二是為群眾免掉糧食債。他的不凡舉動,暖了百姓的心,飽了農民的肚,在幹部和群眾中樹立了較高的威望。
他在昔陽縣具有絕對權威,有他坐鎮,全縣人民得以安安穩穩地搞生產,誰也不敢亂來。別處文攻武衛白熱化,惟有昔陽生產建設遍地開花。1970年9月15日,國務院在昔陽縣召開北方地區14省、市、自治區農業會議,肯定昔陽建成了大寨縣。大寨、昔陽都成了全國學習的好榜樣。
“想新的,幹大的”
1971年,他在提出治理大寨農田第三個十年計劃的同時,開始“想新的,幹大的”,抓全縣的水利建設。
界都河工程是他抓的第一項工程。他動員大家:“一條河不可怕,怕的是我們拿不出辦法。要打壩造地可不能像狼窩掌那樣搞,得搞順水壩。用水壩這麼一攔,幾千畝地就攔住了。至於這壩怎麼打,基礎多深,壩多寬就能承受住水的衝擊,叫水利局做個規劃。還是總理說得對:水不如人可怕!”
正當水利建設準備快馬揚鞭的時候,1972年,昔陽縣遭到百年不遇的大旱。
為了搶救地裡的莊稼,機關、工廠和學校全民總動員一起參加抗旱,全縣的卡車、馬車、拖拉機和小平車都用來運水澆地。有些村沒有機器運水,完全靠人力擔水。他們每人每天擔水3個來回,一個來回跑30裡,可以種30株玉米。一路上常常能見到幾百人浩浩蕩蕩地排成長隊挑水的情景,稱為“千里百擔一畝苗”。這種場面蔚為壯觀,就像解放戰爭時千千萬萬群眾支援前線打仗似的。
爺爺說這是“人不動員,天動員”,並抓住這個機遇,提出“抗旱抗到天低頭,抗旱抗出水利化”的號召,動員全縣大興水利,帶領各公社幹部去參觀那些有條件搞水利建設而沒搞的地方,將那裡的軍,一下子就把水利建設推動了起來。
不久,城南河大會戰工程打響了,趙壁川大會戰工程打響了,秦山水庫工程打響了,水峪水庫工程打響了!這一年昔陽縣的水利工程搞得轟轟烈烈,形成了社社有工程、隊隊有專案的強大聲勢,全縣成了水利大會戰的戰場,並掀起了“比、學、趕、幫、超”的群眾運動。
短短几年內,昔陽縣不僅農田水利建設頗具規模,而且公路、村莊、城市建設成績顯著。他的一個個決策得到了民眾的支援。昔陽的水、昔陽的山,在他手下慢慢地馴服溫順了。他高興地說:越幹越想幹,越幹越敢幹,越幹越會幹!
“到來的都是先生,出去的都是學生”
隨著學大寨運動的蓬勃展開,他愈來愈感到知識和人才的珍貴。有一次,他在一份內參上看到許多被稱為“臭老九”的知識分子有的被批判鬥爭,戴高帽掛牌遊街,有的被下放到農村,關進牛棚勞動改造。他感嘆地說:“人才的浪費是最大的浪費。”求賢若渴的他想出了一個請這些專家到大寨“改造”的辦法。
徵得周總理的同意後,他親自到各地打聽專家們的下落,並以自己的名義發出邀請函,不久就有20多位專家教授前來大寨。他非常高興,把大寨的好房子騰出來給他們住,為他們專門安排了辦公用具和科研裝置,還配了一臺放映機活躍他們的文化生活。當時雖然糧油緊張,但爺爺儘量供應給他們細糧和肉蛋菜等。
專家教授在大寨受到尊重和禮遇的訊息傳遍了全國,吸引了許多高素質人才。除了農林牧和水利工程方面的專家外,教育、醫療、文藝、新聞等方面的專家也紛紛聞迅而來。在當時大講出身成份的形勢下,一些非工農家庭出身的“臭老九”在大寨得到起用並被委以重任。
直到現在這些人仍記得大寨,記得他的好,不管身在何處,年年中秋節都郵來月餅以寄相思。北京大學中文系的華炎卿教授回憶以往情景時動情地說:“我當時被下放養豬,當時老陳一家人把我當人看,明珠悄悄地給我送吃的,他們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哪!”不少人在大寨住了十幾年,有的在昔陽結婚生子,為了表達對大寨的感情,他們給孩子起名字叫“寨寨”、“學寨”等等。
爺爺重視人才,更重視讀書。對於一些學校的教師在“文革”中參與停課造反一事,他十分惱火。在大寨公社召開的教師隊伍整頓大會上,他語氣沉重地說:“過去我們這茬人念不起書,是因為舊社會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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