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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沒來由的心煩意亂。端詳了一眼蘋果,它和那個小丫頭一樣面黃肌瘦,我冷哼了一聲,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
面部肌肉的抽搐,將我拉回了現實。
楊森靜靜地注視著我:“你的表情真有意思,忽晴忽陰。”我虛弱地注視著阿吹的遺像,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燦爛,和她向我道謝時一樣燦爛。我曾
經很疑惑,為什麼在陰暗的鱗人公寓裡還能笑出來,她的回答很特別:
“除了笑,我還能做什麼呢?”
楊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葬禮結束後跟我走,我給你看看阿吹的日記。”
“……你怎麼也叫她阿吹了?”
“我覺得那是個不錯的名字。”
四
從楊森的辦公室出來後,我徑直去了酒館。
不用我開口吩咐,服務員便心領神會地為我燙了半斤白酒,加上兩盤下酒菜。
**這一行最招人討厭的地方就是,有時得趁別人心靈最脆弱的時候去套他的話。這很正常,剖魚自然要從柔軟的魚腹下手,沒人會蠢到在魚背上動刀。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條被開膛破腹的魚,而刀子就是阿吹的日記。
她是這樣記錄我倆的最初相識的:“對面住著一個陰沉的中年人。母親和繼父好像對他沒什麼好感,囑咐我別去招惹他。我不會去招惹他,我從來不主動招惹任何人。但是他救了我的貓,而且當我道謝時,他顯得很害羞,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
沒想到在她的眼裡,我的尷尬變成了“害羞”。
我舉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讓身體重新湧上熱氣。灰色大衣的身影在我身邊晃動,阿吹的繼父坐到了我的對面。
“路過時看到你在這裡,正好有些事想問你。”他板著臉。
我悶不做聲地倒了一杯酒,示意他有話快說。
“阿吹被害的那天,你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他咄咄逼人地問。
“誰跟你講的?”我剝開一粒蠶豆放進嘴裡,“要是**,就以他們的話為準。”
“我聽說你和主管這件案子的**是高中同學,還是多年的朋友。”
“你想說他在袒護我?”我冷笑道,“據我所知,你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他倏地站起身:“你想汙衊我?我為什麼要害她?”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伸手揪住他的大衣,向下一拉,他就毫無懸念地重新坐下了。他掙扎了幾下,怒罵的語言剛到舌尖,便被我冷冰冰的聲音凍了回去:“聽好,我同樣沒有謀害她的理由。要是你想用男人的方式談話,我願意奉陪,否則,你可以自己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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