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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為什麼要綁架這些人?你有什麼證據?!段旭的反應激烈的讓林安吃驚,但是他卻也同時暴露了自己,他心虛。
你先彆著急,段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林安出奇地冷靜。
什麼?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你爸爸的臥室裡見到的那隻瓷樽嗎?
你什麼意思?那個東西能說明什麼?段旭沒好脾氣的反駁道,但是他明顯底氣不足,聲線已經在顫抖。
我想那一定不是正品吧。如果是的話,誰會把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放在那麼簡陋的房間裡?可如果要是仿品的話,卡片標註的日期是1992年,就是十五年前。它的色彩和宋代的鈞瓷幾乎一模一樣。你明白了嗎?如果那是你爸爸做的,那麼他應該早在十五年前就掌握了鈞瓷的製作工藝。那麼這十五年裡他一直反覆在實驗,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還要不停地重複失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段旭抱著頭靠著學校偏僻的一角牆壁蹲下來。你別問我,那時候我才兩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才兩歲。林安突然驚訝的發現段旭的眼裡蓄滿了眼淚,我真的不知道,他抽泣著說。
林安不說話,站在這個此時無比脆弱似乎是陷入到回憶的噩夢中的男生。等著他回答。
那還不是我記事的年紀我只記得那年我媽媽拋棄我們父子一個人走了。後來每當我問起媽媽的事情他就嘆氣,一句也不願意多說。我明白爸爸心裡的痛苦,但是我也無能為力。你明白嗎?林安,從小我就是個孤獨的孩子,爸爸忙於制瓷很少關心我,我沒有朋友,所以當你出現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好想接近你但是又不敢,後來我們成了朋友,我一直以為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了。可是你現在卻在懷疑我。
我沒有,段旭,我說的是實話。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要是讓你覺得難過了,那麼我向你道歉。林安決定放棄了,她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和段旭在一起。雖然她心裡是那麼的捨不得。
對了,段旭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他站起來看著林安說,小時候爸爸總會給我講一個很奇怪的干將莫邪的故事。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干將莫邪?
恩,干將莫邪是一對夫妻,戰國時期有名的鑄劍大師。有一次干將奉命為楚王鑄劍,三年不成。鐵水始終不能彙集到一處,精鐵怎麼做都煉不出來。後來是莫邪投入火池,以身侍劍。才造出了天下名劍。很多個夜晚,你們的家長給你們念格林童話的時候,我爸爸總是會給我講這個故事,除此之外在沒有說過其他的。
林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很認真的對他說。段旭,梅萍是誰?
啊?段旭明顯吃了一驚,然後他頓了頓,很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他是誰?林安把問題重複了一遍,她記得那件瓷器旁的卡片,上面的這個名字。
是我媽媽。
七 終局
真相可以揭曉了,林安終於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想起那些自己十分喜歡的精美絕倫的瓷器,那麼華麗濃豔到讓人感覺到疼痛的瓷器,就會不寒而慄。只是她還有一個疑問,那些失蹤的人去了地獄,可他們的屍體又是如何憑空消失了呢?
暴雨漸漸地小了。積水給這座城市帶來了困擾。學校裡也因此放了假,林安沒有呆在家裡,也沒有去美術老師那裡學畫。她和段旭一起又去了學校隔壁的工作室,她要和段伯伯對峙,這一切總該要有一個結果。但是她沒有通知警(和諧)察,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忍,那麼美麗的瓷器,為什麼一定不能存在於這世上?為什麼會讓人如此沉迷於那種震懾人心的美麗卻又帶了如此血腥的罪惡。
當他們踏進滿是積水的院子裡,這一切也就都不用再解釋什麼了。那間陰暗的存放泥坯的小屋是在一處窪地裡,現在已經被雨水淹沒了門框,房間裡往外流淌著淡紅色的血水,又散發出清晰無誤的血腥味。那一刻,段旭開始發抖。
走進去,瀰漫的水汽遮擋了視線。但順著血水流出的方向可以判斷出靠北的那個架子後面一定另有空間。段旭顫抖著奮力把沉重的架子挪開,一個一米見方的地窖映入眼簾。
失蹤的哪三個學生早已經死去,此時他們的屍體就像是醃鹹菜一般的被人塞在狹小的地窖裡。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明顯的深切的傷口,面板肌肉已經腐爛,在泥水中被泡得發白。他們的腦袋畸形的歪向一邊,眼珠瞪得快要掉出來。被割斷的血管此時猙獰的裸露在外面。那情景慘然的已經不能用被殺害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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