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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竟為民營企業破土而出提供了一縷曙光,儘管微弱,卻決定了民營企業的命運。
有*“撐腰”,年廣久幹勁十足。20世紀80年代,年廣久廠裡的工人工資已有50元,還提供管吃管喝的優惠,而機關人員的工資也不過幾十元。年廣九敢幹,也敢嘗試新鮮事物。1985年,有獎銷售在全國遍地開花,刺激著年廣久的神經。他要“玩”就“玩”大的,1986年春節前,傻子瓜子公司以一輛轎車作為頭等獎,把風靡一時的有獎銷售推向高潮。
好景不長,僅僅18天后,國家“停止一切有獎銷售”的政策,將年廣九“殺”了個措手不及。有獎銷售虎頭蛇尾,各地紛紛要求退貨,供應商要賬要上門,銀行追也著年廣九要貸款,年廣九忙得焦頭爛額,“那一次虧了六七十萬元,這不是我的能力問題吧?是政策形勢變化造成的。”
1989年,中國的私營經濟再度進入困難時期,年廣九的日子也不好過。蕪湖市人民檢查院以貪汙罪、流氓罪起訴年廣九。後經法庭調查,年廣九在聯營期間雖然帳目不清,但不構成貪汙。法院仍因流氓罪的罪名判其有期徒刑3年,緩刑3年。這一次,*再次成為年廣九的救星,他在1992年南巡時談到,“農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個‘傻子’問題,當時許多人不舒服,說他賺了一百萬,主張動他。我說不能動,一動人們就會說政策變了,得不償失。”年廣久被釋放,*成為年廣九一生中最感謝的人,他還把*的這段話印在了自己名片的背面。這成為年廣久的招牌,也足見其對*的感恩之情。
1993年,年廣九復出。然而,復出之路一波三折。年廣九共有四任妻子,第一任妻子耿秀雲見證了年廣九在創業初期的潮起潮落,但1980年前後兩人離婚。離婚後年廣九隻剩下幾件用來炒瓜子的工具;1989年,52歲的年廣九與23歲的彭曉紅結婚,不久年廣九因流氓罪鋃鐺入獄,傻子瓜子商標授權給第二任妻子,兩人分道揚鑣。在年廣九落魄之際,第三任妻子李愛華慷慨相助,但也於2000年離婚。2000年,第四任妻子、小年廣九30歲的陳慧芳生下了年的第四個兒子年龍。
2001年,老來得子的年廣九宣佈退出江湖,將自己的商標權以一分錢的價格轉讓給長子年金寶,二兒子年強跳出來反駁。兩人反目成仇,對簿公堂。直到2006年,年金寶因意外死亡年廣九收回了傻子瓜子商標權。由於傻子瓜子的商標權成為橫亙在他與家人面前的一堵牆,他與二兒子、三兒子的關係每況愈下。如今,年廣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小兒子年龍身上。
這就是年廣久,他是“中國第一商販”,他為中國經濟界出了一道難題,他是企業家人群的創造者,他代表了中國一代個體私營者的命運……到現在,年廣久時代已漸行漸遠,正如他的傻子瓜子也不再家喻戶曉。但是,在改革開放的發展史上,他給我們留下了一個重要截面:投機倒把不是罪,僱傭8人以上的工人不是罪,創造財富更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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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吶喊——中國個體戶元年(1)
沉湎了幾代的經商意識在剎那間全部被釋放出來,一些人重新審視生活的環境,並努力尋找出路:
章華妹領到中國第一份個體工商業營業執照;5個孩子的母親劉桂仙開了北京第一家個體餐館;
以5塊毛料和手錶,鄭秀康創辦康奈;而“河南首富”喬金嶺事業先揚後抑,最終自殺,原因至今不明;
科學家陳春先轉型為企業家,過程雖頗不順利,但在“一盤死水”的中關村掀起漣漪;
瀋陽第一家民營企業集團董事長劉希貴賣血養豬;
劉永好四兄弟創業起步即遭打擊;
圖書管理員張躍讀到托夫勒《第三次浪潮》原版,此書激勵他日後辭去公職。
孫中山先生說過:“世界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1980年,一個劃年代的拐點,正應了此話,似乎沉湎了幾代的經商意識彷彿在一剎那間全部被激發出來。一些中國人重新審視生活的環境,並努力尋找出路。
春節前一天,山西省潞城縣石樑公社西坡底大隊社員劉三則思前想後,寫了一副對聯:“林業政策暖人心,果實累累富家庭”,橫批:“五果芬香”。六年前的除夕,劉三則寫了副對聯:“蘋果梨樹栽滿院,一年淨收二百元”,橫批:“林茂錢豐”。不久,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運動中,劉三則的果樹被沒收了三分之二,他賭氣寫了對聯:“樹大根深長得旺,開花結果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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