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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新年第一天,*在茶話會上指出,為了把經濟建設搞上去,80年代我們需要做好四件事:第一,一定要堅持黨的政治路線;第二,必須要有一個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第三,要有艱苦奮鬥的創業精神;第四,要建立一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有專業知識的幹部隊伍。這位偉大的領導人以政治家、戰略家的宏大氣魄,規劃出當年中國改革開放發展遠景的歷史性藍圖。
1月,人民日報《從農民怕露富說起》,言辭激動地寫道:“擔負領導的同志一旦有了怕農民富的思想,眼前生財的道路縱有千萬條,也是不敢邁出一步的,這怎能帶領群眾儘快地富起來呢?”
2月,一家居然逃過*浩劫,“僥倖”經營了二十年的夫妻客店成為《人民日報》報道的物件。報紙上說,人們需要這樣的“夫妻客店”:北京海淀區八里莊街東口路南有一家夫妻店——八里莊天義客店。客店是喬天民夫妻倆在一九五三年一月開辦的,至今已堅持營業二十多年……夫妻小店開業二十多年來,以每月平均繳稅十元計算,共交給國家三千多元的稅款;按每天房客為五人次計算,一年是一千八百人次,二十多年間來住店的,就有四萬六千多人次,這該為多少群眾解決了無處投宿的困難啊!至於老喬一家,每月能有七、八十元收入,能供養孩子們唸完中學,參加了社會主義建設。這樣的客店有什麼理由不許它存在呢?
總之,鼓勵個體戶的新聞見於全國乃至世界諸多媒體。《人民日報》為長途販運是否是“投機倒把”辯護:“允許長途販運是完全必要的”。北京錢糧衚衕的張素珍把三臺縫紉機抬進擁擠的臥室,辦起了一傢俬營西服縫紉店。美聯社的記者報道說:“她在賺錢,也有點在創造中國經濟史。”
北京西城區錦什坊街的個體理髮店店主劉萬春上了香港《大公報》的版面:北京個人商店受歡迎,服務態度良好,市民稱便利。店主劉萬春為了一位顧客,一直營業到晚上11點,這在以前的國營理髮店是萬萬不可能的。劉萬春1個月的工資據計算是150元,相當於當時普通工廠一個3級工3個月的工資,或者相當於十三級局、處級幹部1個月的工資。英國《每日電訊報》甚至為“三輪車又回到了北京”感嘆不已:“中國的三輪車,在消失了十年之後,如今又出現在北京的街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980:吶喊——中國個體戶元年(2)
1980年,上海市中心延安東路一家夫妻百貨文化用品小店
經濟發展的浪潮,迎面撲打而來,讓人心生迷茫,甚至不知所措。與人的心態相同,那些有關創造財富與分配財富的改革,在混沌中探索發展。每一點變化都是細微的,引發變化的背景卻是深刻的。
夏天,一群經濟學家聚集在北京,參加一個“我國生產資料所有制結構問題座談會”。會上許多學者認為,“在保持社會主義公有制佔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允許城鎮個體經濟在一定範圍存在和一定程度的發展,對活躍市場,滿足人民生活需要,擴大就業,都有好處。”他們強調,“不能把個體經濟和資本主義等同起來,或者認為它必然產生資本主義。”
當命運加諸其身的枷鎖開始顯現鬆動的跡象時,有些人沒有片刻猶豫。他們一把抓住了機會,雖然機會來得並非恰如其時。所以,上面春雷滾滾,下面春潮湧動,經濟的活躍因素以核聚變的力量正在爆發。
1980年,中國個體戶元年。北京市有關部門提出發展商業服務業的辦法。重慶,一批*前,曾經被作為“資本主義尾巴”的個體商販重新開業。上海和遼寧,城鎮個體經濟已各有了一萬多戶,6月底,光是瀋陽、阜新和丹東就發了3300多張個體戶執照。福州,一直都在或明或暗地經營的個體戶,終於可以“按全市商業網點的總佈局,在有關部門指定的地點,按規定的價格進行營業了。”只是他們還需遵守“五定”:定點、定價、定質量、定營業額和定業務範圍,且經常被教育“要注意衛生,擺攤時不要影響交通。”新疆烏魯木齊,一個由維吾爾、回、漢三個民族的女知識青年組成的青年工藝美術社,生意也越做越興隆。一年來,日營業額由剛開始的三、四十元上升到兩百元。
偏遠的滇南,從昆明到西雙版納,沿途都可以見到來雲南做生意的外鄉人。這些千里迢迢來雲南做生意的人大多來自四川、江蘇和浙江等省。他們中做什麼小生意的都有,縫鞋的、賣眼鏡的,甚至還有鑲牙的,讓當地人感到好奇。浙江商人和浙江製造的產品開始對全國甚至國際市場產生影響,雖然影響要若干年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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