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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勢必與*異同,片子毫不奇怪的被以“反華”理由集中批判,雖然究竟有多少人看過並不為人所知。30多年過去,《中國》竟然成了陷入“集體失憶”的中國人瞭解那個年代相對較為真實的影像之一。
所以,傳奇往往會剔除現實的真實,很多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其實更能讓人興趣盎然或者扼腕惋惜:溫州的無名作坊、開店的普通夫妻、中學老師嚴介和的“家庭作坊”遭到“錯殺”,“反革命”尹明善當上英語教師,喬金嶺意外死亡、塗景新被誤判死刑、唐萬新的德隆崩塌於浪漫的理想主義之下……這些被放在三十年就成細枝末節,一旦放在企業家身上則是天大的生死命題的歷史事件,在書中將被描述與和記載。而當我以如此高密度、高頻率,把被塵封的陳年往事或一再被人們樂道的創業史,搬上紙面時,才發覺自己置身於歷史汪洋。但信手拈來,每一個角落都能折射出經濟的榮光或者悲愴。
1978年,拉開破冰之旅的序幕,“中國會向何處去”成為巨大的句號。正月,*“農村和城市都有個政策問題。有些地方養三隻鴨子就是社會主義,養五隻鴨子就是資本主義,怪得很”的一句話,讓盧志民,這個剛摘去戴了108天“黨內正在走的走資派”帽子的生產隊長在一窮二白的惡劣條件下建起翻砂鑄造廠。
改革序幕並不順利。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們看到經濟領域裡荒誕的主題:小業主與資本家的界限在於僱傭工人的數量。1981年,堅冰還未完全消融,改革走起了回頭路。投機倒把,演變成轟轟烈烈的經濟運動,原本出於維護經濟秩序的行動最終演變成了對私營經濟的強烈打擊。1985年,萬元戶誕生。社會對於個體戶的看法依然沒有改變,“窮得只剩下錢了”是對財富的嘲諷,雖然嘲諷中不難看到豔羨的神情。不易察覺的神情中,是來自經濟領域的希望。不過,幾年後意識形態風波讓甦醒的民營經濟再次舉步維艱。
改革中的精彩座標,很多源於時間與空間的碰撞。如果說,前15年,註定某些年份是具有地域屬性的,那麼1984年當之無愧地屬於北京中關村。在那個彈丸之地,寂寥的勇士與無畏的先驅們壯志凌雲,柳傳志、段永基、*、張旋龍……悉數登場。1988年則屬於狂歡無度的海南。淒涼而孤獨的海島上機會主義盛行,日後的地產大亨在這裡得到了市場的錘鍊。潘石屹投靠馮侖,後者創立了萬通,儘管萬通的名氣並沒有馮侖這個名字值得媒體大肆炒作;前者創立了SOHO中國,一個難得的企業與企業家同時名聲大振的絕佳案例。
自序:歲月與英雄總是讓我著迷(3)
政治思想、社會政策的激烈反覆是改革這條曲折路線的極好佐證。這也是為什麼多數人會將目光集中於改革開放15年後的1992年。
1992年,全民經商的夏天隨之而來。許多日後耀眼中國的明星企業都在這一年誕生、壯大:華旗諮詢、復星集團、新東方學校、波司登羽絨服、太平洋集團、德隆實業、匯源集團……1992年令日後崛起的新貴們,在社會輿論與政策環境兩方面得到了雙重支援。他們加速度般地聚斂資源,在越來越短的時間內創造了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財富。他們改變了社會對財富的整體認知,創意和資本成為最具魅力而富有內涵的詞彙。
1992年,一個分水嶺。此後十五年,無論是時間、空間,還是其彼此的交匯,界限變得模糊。哪是斷點,哪是重墨,不能一目瞭然。經歷15年的歲月滌盪,時間變得流暢,空間變得平坦。世界是平的,中國也是,中國民營經濟的發展更是。
歲月又是一個巨大的滑坡,墜落彷彿是個人的宿命。30年的背景下,一些人的得與失,命運的跌宕起伏顯得微不足道,可我依然尊重那些在身體滑落的同時內心升騰的人,即使他們已成為悲情過往。
“這裡有一種無處投訴的罪行。這裡有一種眼淚不足以象徵的悲哀。這裡有一種絕大的失敗,足以使我們的一切成功都垮臺。”常規的角度理解,商業史就是一部以成敗論英雄的功利主義史。但唐萬新,我想他的意義已經超過了書寫本身,儘管他敗得很慘,敗得體無完膚、敗得千夫所指。
至今仍然有許多人無法理解唐萬新。從本質上看,唐萬新是一個天生的理想主義者,而且他的理想很大。在他大規模的產業整合中,很多企業藉著德隆的東風飛黃騰達,成為國內屈指可數的企業龍頭:插手湘火炬,短短5年,主營業務增長30 倍;入主新疆屯河,將其投資改造成亞洲第一、世界第二大番茄醬生產基地;合併水泥企業,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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