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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示意她先回座位,見駱鷹急切地站起來對著我的身後左顧右盼,很友善地側開身好讓他看個清楚。
終於確定了我是一個人的事實,駱鷹狠狠瞪著我:“然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然後我看到前臺小姑娘驚愕得眼珠都要掉下來的表情。
“先進來再說。”為防萬一,我把駱鷹一直帶進了我的辦公室,這才朝虎視眈眈的駱鷹攤了攤手,“他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回來?”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自不會貿然地去當這個媒人。
“說實話。”駱鷹用一種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的森冷眼神盯著我,“告訴我,然在哪裡。”
“他又不是我兒子,”我聳聳肩,“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你的翻譯,你會不知道?”駱鷹眼神更森冷,一字一頓。
“他剛剛辭職了。”我笑眯眯地自圓其說,面不改色心不跳,“所以他現在無論去哪,都與我無關。”
“你說什麼?”駱鷹一步抓住我的衣領,近乎咆哮,“你撒謊!”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反問回去。
他一下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失了威風,臉色也變得煞白,在沙發上抱著頭坐下來,跟復讀機似的喃喃唸叨:“怎麼會……為什麼……”
嘖,好感人的苦情戲碼。
我突然不由就想到了小江眼上和手腕上的疤痕,還有他那未完成的學業和這麼些年封閉的姿態。
如果那些真的與眼前這個法國佬有關,恐怕就算駱鷹當復讀機當到沒電,小江也不見得再願意跟他糾纏。
☆、第四章(3)
思索了半天,我不著痕跡地摸出手機,撥通了小江的號碼。
聽到那邊低低一聲“喂”,我把手機放到茶几上,走過去拍拍駱鷹的肩膀:“駱先生,您別這樣。小江現在真的不在我這裡。”
“你知道他在哪?”駱鷹就像聽到了什麼希望一般,抬頭急迫地抓住我,“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駱先生,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聳聳肩,睜著眼睛說瞎話,“很抱歉我恐怕幫不了您。”
“我……”駱鷹表情比我還無辜,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到底是情緒太過混亂還是跟我存在文化差異,回答起話來語無倫次,“我也不知道。他……他以前明明、明明都不在意的……”
然後我清晰地看到手機一直保持的通話記錄在這一刻被結束通話。
駱鷹先生,不能怪我不幫你,只是你恐怕真的要自求多福了。
我收起手機,默默地為他祈禱了下。
“手機?”駱鷹盯著我的手機眼神一亮,嚇得我一哆嗦,還以為他看到了我先前的舉動,“你有他的號碼?”
我吐了口氣,再度撥了小江的號碼,把手機遞給他。
剛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喊了句:“然!”
語氣興奮,滿懷希望。
隨後他的眼神很快地黯下去,慢慢把手機遠離耳邊,聽筒裡只有女聲不知疲倦的機械地重複:“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於是駱鷹用了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蹂躪我的手機,不斷地撥著小江的號碼,直到我的手機因為電量被他耗完自動關機。
想不到駱鷹這個人,堅持起來倒是出奇地固執。當他終於領悟到了他無法打通小江電話的事實,他又恢復了他那張冰冷的死人臉,一聲不響坐到了公司門口替我當門神。
我好說歹說地勸了許久,他卻只有一句話:“他總會來辦離職手續。”
直到員工紛紛下班,連加班的同事都走了乾淨,他才不甘心地看著我:“我明天再來。”
我這下能回應他的,就只剩下苦笑。
被駱鷹這麼一拖,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一推開門,我就看到平日一向精神十足的某人,正在黑漆漆的客廳裡,懨懨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過只見到電視螢幕閃個不停,卻沒見到哪個頻道能停留超過半分鍾。
“怎麼了?”我開啟燈走過去,看他窩在沙發裡不斷地換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的電視得罪你了?”
這些人,都是商量好的麼?一個個卯足了勁兒折騰我的東西。
“沒。”遲暮關了電視,扔下遙控器,聲音不復往日的溫潤清澈,反而有那麼一絲軟弱,“我睡覺去了。”
“到底怎麼了?”靠近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