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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可以直接插入罪惡的心臟。”2003年,柏楊再次拿起“手術刀”推出最新雜文集《醜陋的中國人》的姊妹篇———《我們要活得有尊嚴》:剔除國人的醜陋,惟有寄希望於尊嚴地生活!
他用白話翻譯的柏楊版《資治通鑑》風行世界華人圈,有人說,有華人的地方,都在讀這本書。柏楊自稱為“老莊稼漢”,稱對書桌和紙墨就像一個無限忠實於土地的老漢,只要活著,就要到他的土地上去轉轉。他共出版過100多部作品。
柏楊的婚姻經歷坎坷豐富,有過5個妻子,綠島出獄後,結識小他20多歲的臺灣當代著名詩人張香華,以一封“感謝上帝讓我認識了你”的古老情書開始,最終與張香華結婚至今。柏楊子女分散在臺灣、陝西、河南、澳大利亞各地,柏楊1998年之前去過三次大陸,目前夫婦二人獨居臺北,日常生活由一菲律賓籍保姆打理。
你的心酸,我的心碎——白巖松
柏楊老了,這從外表就看得出來。七年前我在北京採訪過他。當時的柏楊,雖已年近80,但黑髮依舊,行動敏捷,看不出太多的老態。當時的他回河南老家,如孤雁歸巢,滿懷興奮與好奇,仿如一個少年。
而這一次不同,當我走進柏楊的家,第一眼就看到他,方發現他頭髮已經全白,站立起來顯得困難,對一些事也時常健忘。畢竟歲月不饒人,柏楊老了,已是85歲的老人。這個時候,我坐在他的對面,突然慢慢地心酸,看著一個你熟悉的人正在老去,詩人也許會生出詩意,而對於我,卻只有無可奈何地心酸。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當柏楊開始暢所欲言時,我的心酸消失了,替代的是心碎,一種更大的傷感與絕望攪拌在柏楊的言談話語之中,讓你無處躲藏。
一個以雜文著稱的作家,卻說雜文無用,因為其中有太多偏激的語言,說這樣話的柏楊是希望真正的建設與改變;而當說到故鄉,柏楊的一句話決不亞於余光中的鄉愁:我們這一代人無法衣錦還鄉,但能平安返鄉嗎?還有他的不快樂,甚至一生都沒有快樂……突然就會讓你感到,這過去的一個時代,實在賦予幾代人以悲劇的命運,即使時常微笑,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悲劇之中短暫的轉折。
只有在談到夫人與愛情時,柏楊才回到了輕鬆與幽默之中———有的時候,老天爺是公平的,拿走你一些東西,就會補償你一些。愛情於柏楊,就是老天爺給他的補償。
侯孝賢:重拾臺灣電影的最好時光(1)
有許多故事片斷都是“最好的時光”,在整個臺灣的歷史程序中,這樣的片段會有許多,我現在想用這種片斷去把整個臺灣歷史重新記錄下來,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候孝賢
白巖松:《最好的時光》這個片子出來了,雖然還沒有公映,但是很多大陸的影迷已經比較熟了,因為大家會關注整個嘎納電影節的情況,都知道侯導帶著這樣一個片子去參加這樣一個電影節,覺得侯導應該會獲獎,但是最後沒有獲獎,你有沒有去想為什麼?
侯孝賢:其實我參加影展許多次,非常多。從20年前,每次去你都會感覺它有一個規則,這個規則就是找的評審是誰,這個人會決定什麼樣的片子會得獎。像嘎納電影節的結構是這樣,基本上每年要找一個評審團主席,這個主席可以決定4到5位的評審,其他(評委)是大會提供的,當然(評委)一定是基數,比如說11位。電影節每年找評審團主席的時候都會調整它的方向。嘎納電影節本身會有一個標準,或者說(要知道)方向到底是什麼。第一就是觀眾絕對普遍能夠接受;第二就是要有它的藝術性。這兩者都要兼顧才行。我的片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入選嘎納)呢?從“戲夢”(指《戲夢人生》———編者注)開始?當然“戲夢”有得嘎納評審團獎,但是從《戲夢人生》以後,我一直是走的是實驗性的道路,所謂實驗性,就是一直在跟自己挑戰,不想拍同樣的風格,所以一直以來就好像永遠不太可能得獎,因為我的電影跟觀眾是有一段距離的。
白巖松:現在到了您這個年紀的時候,您有了名聲、影響力,您還覺得堅持是最重要的嗎?還是您自己腦海中希望有一個更大的變化,不同於過去的侯孝賢?
侯孝賢:對創作者來說,最大的挑戰基本上就是挑戰自我。到底你的底線在哪兒?你的能力、你對事物的看法、對整個人的世界的這種理解,種種這些都是一點一點累積來的,所以(改變)基本上很難,非常難。所以到這個年齡想回到過去拍年輕,不可能!而且你也不知道現在年輕人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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