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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羅公子知道黃留香是黃心盎的心肝寶貝,卻偏殘忍地拿黃留香來開玩笑,就是想看黃心盎痛苦的表情。豈知那黃心盎雖大搖其頭,臉上卻是笑得更加燦爛,做出一副頑童般的姿態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俗話說老婆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個兒的親,那小子傻歸傻,卻是我的心頭肉,主人法力通天,若能幫我找回兒子,屬下將終身感激不盡。”
看著對方作揖打躬的樣子,金羅公子心中更是好笑,他當然不在乎告訴黃心盎真相,但那樣便少了許多情趣。
見黃心盎仍笑得這麼開懷,金羅公子似要向對方心頭剜肉般盯牢黃心盎的眼一字字問道:“你的傻兒子要是死了呢?”
這話是暗示,卻不明言,正是針對黃心盎的痴心所發,令他在痛苦中又保持一絲幻想,最是折磨人心。
金羅公子當然不在乎黃心盎會恨自己,即使站著不動,放把刀在他手裡,這個凡夫俗子又能把自己怎麼樣?
看著金羅公子那惡毒的眼神,黃心盎眉頭都不皺一下,呵呵笑道:“主人真會開玩笑,在您的庇護下,那個傻小子又怎麼會出事呢?”
黃心盎句句都只往好處裡說,其實已經暴露出他心中無比的恐懼。
金羅公子明知黃心盎心中恨自己恨得要命,偏是臉上歡笑的神經連半根都沒有發生扭曲,他也不由得為此表示佩服。
“厲害,厲害!”金羅公子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拍拍黃心盎肩頭,豎姆指讚道:“不愧是地賊幫幫主!”說罷不理愕然不解的黃心盎,獨自邁步出屋。
將身騰在空中,金羅公子剛想前往五花山天蓮嶺,心中忽動,扭頭回望,果見有一團祥雲正由南而來。
這又是哪裡的仙子路過此地?金羅公子定睛細瞧,立時驚咦出聲。雲中兩女三男,端立雲頭的那個女子雖不似秋霜雪般驚豔,可也是端莊嫻秀,一派大家風範,倒不知她在皮鞭下是否還能保持這一副莊容?呵呵,值得一試啊。
金羅公子邪邪一笑,心中立時起了歪念,他不再急著前往五花山,一掉頭向著那團陰雲來處斜向截去。
陳鏡瓶駕動祥雲,載了丈夫、婆婆及兩位老僕向著五花山天蓮嶺的方向一路疾飛,看看將到,不意前方大風忽起,陳鏡瓶心中吃了一驚,因為這股邪風似乎專對自己而來,只一瞬間已將腳下祥雲吹得如海面上的帆船般得起了顛簸。
陳鏡瓶身為修法之人,立知有高人到來,既無法窺測到對方真身,則來人法力之強決非自己可比,陳鏡瓶不敢怠慢,忙取出驚魄銅鏡,鏡光一閃,照向風頭。
風住雲收,鏡芒中現出一位翩翩公子,金面星冠,鶴氅飄飄,好一副如意朗君般的畫面。而最讓陳鏡瓶吃驚的是,驚魄銅鏡照上對方面容,竟被對方臉上發出的那一層金光抵住,傷不了對方分毫。
“金光道人?”陳鏡瓶驚撥出聲,她雖然不認識金光道人,但平素魔界對金光道人的描述,陳鏡瓶已聽到了耳熟能詳的地步,除了那個威震三界的金光道人,她實在想不出仙界有哪個仙人更符合面前這人的風範。
聽到陳鏡瓶對自己的稱呼,那個金面公子不置可否地反問道:“敢問姑娘是誰?這是要去哪裡?”
見對方沒有否認,陳鏡瓶差點歡撥出聲,對方雖然問得突兀,但陳鏡瓶先入為主,反更覺得這種行為符合一代金仙的爽直身份。
陳鏡瓶倒不是崇拜金光道人,實在是北嶽之圍只有象金光道人這樣的高人方能解救,沒想到自己竟會無意中碰上救星。
陳鏡瓶心喜之下,將前往五花山投奔秋無風之事說出,同時說到西嶽淪陷,並點明恆嶽神君面臨的困境,希望金光道人能施以援手。
“不急!”金面公子嘻嘻笑道:“恆嶽神君和后土夫人何其神通,再加上碧霞元君和丹青幻客,又哪裡需要旁人為他們操心,倒是妹子一路辛苦,卻差點走錯了路呢。”
“走錯了路?”陳鏡瓶不解四顧道:“難道這裡不是五花山的範圍?”
金面公子笑道:“原來妹子還不知道,那五花山匪類聚集,秋無風堂堂君子,豈肯甘心困守一隅,他早已經攻下鄢墟城,那五花山已成廢墟一座,妹子前往作甚?”
“原來如此!”雖是初見,陳鏡瓶對這“金光道人”卻頗有好感。然而她這裡想與對方交好,卻不料那邊惹惱了夫君張靜磊。
“一面之詞,豈可偏信?”雖然陳鏡瓶已被自己休掉,但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一種妒恨,張靜磊聽不得對方妹子長、妹子短地叫自己這位“妻子”,更見不得陳鏡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