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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揚州當匠,倘知此事,必去告御狀。”心生一計,修書一封,差牌軍齎往東京見監官孫文儀,說其就理,要除師馬二郎一事。孫文儀看知書內之意,要奉承趙王,即差牌軍往揚州尋捉師馬。
是時師馬夜來夢見一家之人身上帶血,驚疑起來,去請著先生卜卦。佔道:“大凶,主閤家有難。”師馬憂慮,即僱一匹快馬,徑離了揚州,回西京來。行至馬陵莊,恰遇著張公抱著小主人,見師馬大哭,說其來因。師二郎聽罷,絕倒在地而復甦。即同張公來開封府告狀。師馬進得城來,吩咐張公在茶坊邊伺候,自往開封府下狀,正遇著孫文儀喝道過。牌軍有認得是師馬,稟知文儀。文儀即著人拿入府中,責以衝馬頭之罪,不由分說,登時打死。文儀令人搜檢身上,有告趙王之狀,忖道:“今日若非我遇見,險些誤了趙王來書。”又慮包尹知覺,乃密令四名牌軍將死屍放在籃底,上面用黃菜葉蓋之,扛去丟在河裡。有詩嘆雲:
趙王淫虐太無情,阿黨孫儀惡毒生。
誰道天公無報應,舉頭三尺有神明。
正值包太尹出府來,行到西門坊,其坐馬不進。包公喚過左右牌軍道:“這馬有三不走,御駕上街不走,皇后太子上街不走,屈冤魂不走。”便差張龍、趙虎去茶坊酒店打聽一遭。
張趙領旨回報,小巷有四個牌軍,抬一籃黃菜葉,在那裡躲避。拯令捉來問之,牌軍稟道:“適孫老爺出街,見我四人不合賣黃菜葉,堆在街上,每人被責,今著我等抬去河裡丟了。”
拯疑有緣故,乃道:“我夫人病,正思黃菜葉食,可抬入府中來。”牌軍驚懼,只得抬進府中。賞牌軍,吩咐休使外人知之,取笑包公買黃菜葉與夫人食。牌軍拜謝而去。拯令揭開萊視之,內有一死屍如生。拯思此人必被孫文儀所害,令獄卒停在西牢。
有張公抱著師金保等師馬不來,徑往府前尋之,見開封府門首有屈鼓在,張公近前,連打三下。守軍報知於拯,拯吩咐:“或是老翁幼婦,不許驚駭他,可領其進來。”守軍領旨,引張公到廳前見拯。拯問所訴何事,張公逐一從頭將師家苦情事說得明白。拯又問:“這五歲孩兒如何走得?”張公道:“因為思母啼哭,領出買糕與吃,逃得性命。”包公問:“師馬何在?”
張公道:“他侵早來告狀,並無訊息。”拯知其故,便著張公去西牢看驗死屍。張公看罷,放聲大哭,正是師馬矣。拯沉吟半晌,即令備鞍馬徑來城隍廟,當神祝道:“限今夜三更要放師馬還魂,不然焚了廟宇。”祝罷而回,也是師馬不該死,果是三更復醒來。次日獄卒報知於拯,拯喚出廳前問之。師馬哭訴被孫文儀打死情由。拯吩咐只在府裡伺候。
五更侵早,拯入朝,故意跌倒在殿下不起。仁宗怪而問之,拯奏曰:“臣近日得頭暈之疾,如遇早朝,即如是。”仁宗道:“從今免卿早朝。”拯謝恩而出。到府中,思量要賺趙王來東京,心生一計,詐病在床,不出堂數日。仁宗在便殿召把門太使問:“包太尹近日病體如何?”太使奏曰:“包太尹病得十分沉重。”仁宗憂悶,宣文武商議。王丞相奏:“陛下可差醫官去府中調理。”仁宗即差御院醫官來開封府見夫人,欲見太尹診視。夫人道:“太尹病得昏沉,怕生人氣,免見。”醫官道:“可將金針插在臂膊上,我在外面診視,即知其症。”夫人將針插在屏風上,醫官診之全不動,急離府奏知去了。包拯與夫人議道:“明日可將我官誥印綬納還皇上,道我已死了。待聖上問我臨死時曾有甚事吩咐否,只道惟薦西京府趙王,為官清正,可襲開封府之職。”次日夫人將印綬入朝,哭奏其事,文武盡皆嘆息。仁宗道:“既包公臨死薦御弟可任開封府之職,當遣使臣前往西京河南府宣取趙王。”一面降敕,差韓、王二大臣備羊酒之禮,御祭包太尹而去。是時使命領敕旨前往河南,進趙王府宣讀聖旨已畢,趙王聽得包公已死,升他襲開封府之職,不勝歡喜,即點起船隻,收拾赴任。不覺數日到東京,入朝見仁宗。仁宗喜道:“包太尹臨死薦御弟為開封府尹。”趙王奏道:“只恐臣年幼不堪此職。”仁宗道:“朕重封官職,照依包太尹行移。”趙王謝恩而出。
次日與孫文儀擺列頭搭,十分嚴整,進開封府上任。行過南街,百姓懼怕,各關上門。趙王馬上怒道:“汝這百姓好沒道理,今隨我來的牌軍,在路上日久欠盤纏,每家各要出綾錦一匹。”家家戶戶為之搶奪一空。趙王到府,看見堂上立著長幡,因問左右。左右稟道:“是包太尹棺木尚未出殯。”趙王怒道:“我選吉日上任,如何不出殯?”張龍、趙虎報與包拯。
包拯吩咐:“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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